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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So sexy   >////<

 

 

 

 

 

 

快活快活,快樂的日子總是很”快活”過去。金太妍縱使願意天天和美英過著神仙美眷的日子,可是金家龐雜的事務仍是需要她的打理。
  
楊晨騎在馬上,晃晃悠悠地搖著羽毛扇,幾步外禦林山莊大門處一對粉妝玉琢的美人兒正在依依不捨地告別。只是兩刻鐘前大夥就已經在等著她們告別完,兩刻鐘後她們仍在癡纏。
  
「嘿,金莊主,這會就要日落西山頭了。」鄭嫣笑著調侃依依不捨的兩人。
  
美英和金太妍聽見聲音都回頭望了一眼,金太妍聽而不聞,繼續逗美英,「快,喚我的名字。叫太叫太妍,要不叫軟軟,快叫呀~不能現在了還叫金莊主吧~」
  
美英臉頰微紅,別人都在看著,眼前這人卻越說越肉麻了。嗔道,「快去吧楊晨催你,大庭廣眾的讓人看笑話。」

金太妍丟給楊晨一個白眼,笑著對美英說,「我們才不要理他,太陽才剛出來,時間還早呢。你叫,不許再連名帶姓的喚我,不然我們就耗著!」某霸王又開始不講理了。
  
美英伸手撫摸過金太妍的狐皮圍脖,溫柔地拉好她的襟口,柔聲說,「好太妍~去吧,晚了出去你又要夜裡趕路,那些大男人受得,你可不能這樣怠慢自己的身子。」

金太妍的性格她瞭解,身為主事者,總要事事做表率,只會比別的人累而不會比別人輕鬆。定好的計畫如果耽誤了,她又要勉強自己。
  
金太妍看看天色,也是有些遲了,終於不再多做耽擱。但是,美英這樣的溫柔讓她覺得眷戀不舍,一把摟住美英的腰肢,另一隻手拉起身上又大又寬的披風往美英的身後一伸扣住了她的後腦勺,接著熱烈地吻上了美英。金太妍雙手一上一下地扣緊美英,接著披風阻隔了所有人的視線,不讓著旖旎的春色外泄。四唇輕觸,軟蜜在兩人的唇齒間流轉、交融。
  
直到金太妍親夠了、舔夠了才放開美英。披風放下,兩人的臉上都有著淡淡的紅暈,星眸因著這樣的激情而變得晶亮。眸子含著柔情看著對方的眼睛裡出現的是自己的身影。
  
美英突然覺得羞得臉頰火辣辣地燙,眾人顯然極懂規矩,並沒有鼓噪。可是她幾乎都能感覺到旁人眼中的戲謔了。這個人!一點不守規矩。就這麼在大庭廣眾之下……雖是有披風阻擋,可是任誰也知道她們在披風下做的什麼……這樣的欲蓋彌彰,比直接的……還要令人害羞尷尬。
  
美英羞得推金太妍上馬,「快走~下次也不要出來送你了。」

金太妍為著美英這副嬌羞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大是開心,終於龍心大悅地騎上馬帶隊離開。
  
小徑上貼身伺候美英的丫環停下腳步乖巧地對美英說,「美英小姐小心腳下的路,我就在門廊的這頭候著,小姐賞完了花走出門廊便尋得到我。」

美英柔聲吩咐,「如此便好,你在此地稍微休息。我喜歡清淨,不願人打擾,若是有其他的人要進院子賞花,可否替我請他稍待片刻。」

「是。小婢記下了。」
  
美英稍微拈起衣袖,衣帶長而飄逸,隨著她的輕挪身姿而搖曳飄動。她走向通往後山的小路,名為賞花實為了百景國傳來的消息。金太妍在山莊時,纏她纏得緊,而她也不願多為別的事情分心,幾乎沒有單獨來過了,即便是是來,也是匆匆聽完陳老伯的消息,隨意吩咐幾句便離開。
  
這次金太妍離開山莊好多日,恰巧碰到了百景國戰事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楊如營率領的軍隊已經控制了大部分的地區,而齊王爺佔據著國都洛城。一方是為獲勝利而勢在必得,一方是退無可退殊死一戰,雙方都集中了最精銳的部隊,在洛城外僵持不下。

楊如營知道美英在這裡以後,大喜過望,這段日子頻繁地將戰報千里快馬送到老花農的手上交給美英。幸而金太妍對她寵愛且照顧,平時並不限制和監視她的行動,這讓美英知道百景國的情況雖然迂回困難,但是總也算留下了一扇窗。
  
「公主殿下,老臣昨天夜裡收到的飛鴿傳書是七日前楊將軍傳來的消息。我們的大軍正在全力攻打洛城,可是已經將近一個月了,洛城三面環水,兼有天險和地利,且城防堅固。齊王爺抵死頑抗,我們的大軍兩倍於他,卻是死傷無數,無可奈何啊。」老農和美英站在放農具的簡陋小屋中,老農將貼身收藏的字條內容告知美英,然後放在草木灰中迅速地燃盡。
  
美英思量許久,提筆在一張僅二指寬的宣紙上寫下幾行蠅頭小字。「洛城宜圍不宜攻。楊將軍性子勇猛是猛將,這時卻少了幾分耐性。齊王爺是強弩之末,人心不穩,圍困日久其內部自然要潰散,到時便可輕取。具體的計略我已寫在紙上,你小心傳出去,楊將軍見了自然明白。」
  
老農應聲將字條收下,另外壓低聲音說,「公主殿下,老臣還有一事。齊王爺狼子野心,密謀叛亂。楊丞相和楊將軍一面平定叛軍,一面收集當時謀反時的情報。這次叛亂絕非單純的謀反,這中間有金琪國故意介入促成的因素,這事一場齊王爺和金琪國共同策劃的陰謀!」
  
「什麼?竟有這等事?把詳情告訴我。」美英說。
  
「金琪國首先進犯邊境,對我們的布兵排陣了若指掌,故意造成要長驅直入的假像。先王將大軍全部調往邊境,齊王爺則馬上乘虛起事,這絕不是巧合。加之金琪後來佔據了夏洲後不再往前進發,就像某種約定一般。我們抓到了許多齊王爺身邊的近臣,他們最終證實了齊王爺確是和金琪勾結。金琪皇帝鼓動齊王爺謀反,這是一場陰謀!」老農牙根緊咬,想起百景如今落得如此境況,恨聲控訴。
  
「金琪國這邊的情報呢?僅憑一面之詞,我們要防這個是齊王爺轉移焦點的奸計。」美英畢竟是想得更周詳,心中雖然激憤,但仍保持鎮定。金琪國是百景國的世仇,若這個叛亂有金琪國的參與,那麼這便是國與國之間的仇恨,不再局限於內部的戰爭。這樣的事情牽扯重大,需要小心謹慎。
  
「唉……」老農長歎口氣,「我們現在唯一找不到線索的就是這點。我們只探到,齊王爺這件事行事極為神秘,布兵圖和起事最後約定的日期、內應和計略,是由百景國直接傳到金琪國來的。具體的日子是在起事前的一個月,可是是由何人,以何種方式帶出卻是一點也無法探知,實在是太高明了。」
  
老農說完,卻又無不可惜地搖頭說,「原本齊王爺派了一個外務使來金琪,他去見金琪皇帝以後,我埋伏在半途中想劫持他詢問情報。可是他出來以後竟然和金莊主同行,走到半路莫名地被金莊主殺了。我多方查證後知道,金莊主為了守住你的身份,冒著被皇帝殺頭的危險竟然將使節殺死,我便是從這點判斷公主殿下可能在禦林山莊,因此一路尋來。可是可惜的是我尚未探知任何東西,那個奸賊的使節便死了。」
  
美英一直有種奇怪的感覺,或許是一種女人天生的直覺。可是她一直不能知道這是什麼,待到聽老花農說到百景國的叛亂是一場金琪國和逆臣裡應外合的陰謀的時候,那種感覺越發強烈。直到老農提到金太妍!美英的心裡頓時一陣絞痛,像是毫無預警地被撕裂一般的疼痛,雖然腦子中一片空白,可是美英就是有種萬劫不復的感覺。
  
美英跌跌撞撞地走出了仍然綻放花朵的百合園,不理會老農因她煞白的臉色而變得惶恐,不理會小丫鬟憂心她身體的詢問。美英像一抹幽魂一般走回暖閣,腦海裡交雜的是各種斑駁陸離的景象。那夜洛湖畔漆黑的夜色和明亮的月光,岩洞中放肆地對待她,卻又深刻在她心版的人;大火紛飛的宮殿,四處充滿驚叫聲和血腥味的情景;國破家亡毫無尊嚴地被賊人追殺抓捕的絕望;還有金太妍……那個惡意欺辱她卻又是真心愛著她的人。
  
美英自從和金太妍在一起以後,漸漸不再想起那夜洛湖畔的那個人,可是現在詳細憶起,那夜金太妍剛開始的時候並不是只想惡意地調戲她,她是真的想殺了她。當時金太妍身上那種陰狠的氣息,狠絕的殺意是真真實實存在的,直到她反復地詢問她奇怪的話語,確定了她並不知情以後才開始作弄她。當時她太驚惶,未及細想其中的細節,可是時至今日,當時的情景反而清晰起來。
  
況且就在那時父王確實說過,要放下對金琪的偏見,引金琪最具商譽的商號進來為我所用,造福百景的百姓。再綜合金家在金琪的地位和淵源,金太妍為了金家和金大小姐和金琪皇帝之間的周旋,美英雖不能直到其中的詳細,但她能敏感地感覺到,這些糾葛必定和百景國的事變有千絲萬縷的微妙關係。
  
那夜在洛湖畔,必定發生了什麼,有如一張密密編織的網,巧妙而奇特地將她、金太妍,百景國,金琪國,和齊王爺網在其中,交織起來,再也掙脫不開。而金太妍,在那天晚上,就像那張網最中心的節點,扮演了那個隱匿於其中,關係重大卻不光彩的重要角色。串起種種的事件和前因後果,美英即使再忽略於心中的那些直覺也不能欺騙自己,探子們遍尋不著的那個人,他們無法探得的那個真相,就是金太妍!
  
美英提著裙角快步走進暖閣中,回身將跟在身後的侍女關在身後,身體沿著門邊緩緩滑下。美英的臉上掛著大顆的淚水,安靜無聲地沿著她絕色的容顏緩緩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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