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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

 

 

 

 

 

 

「美英姑娘!喂,你醒醒,你哪裡不舒服了?」楊晨快步上前詳細查看美英的狀況,手剛碰觸到美英的身體便感覺到她身體上駭人的冰涼。

「她這是凍壞了?」鄭嫣走前看著美英這身單薄的衣裙,百景國的服飾確實漂亮,可就這麼穿著,看著都覺得冷。

「不只是凍壞了。這裡不能待了,趕緊把她帶出去!」楊晨稍微摸了摸美英的脈象以後當機立斷,扯過一張薄毛氈裹住美英的身體將她橫抱起向水牢的外面走去。

和金太環在暖閣的一番詳談以後,金太妍煩躁的心更顯得混亂。滿腦子心念的都是美英的身影和美英的一顰一笑。對美英有意欺騙的餘怒還在,但是金太妍承認她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在乎美英。

若不是在乎,她又怎麼會如此介意美英對她的欺瞞,特別是她發現這些欺騙總是來自美英的時候,那股怨氣遲遲不肯消退。固執地不肯將美英從水牢裡放出來,想讓美英也嘗試到她的那種蝕骨沁心的寒冷。

思前想後,仍是抵不住想念和心疼,金太妍親自趕往水牢想將美英帶出來,不料走到關美英的地方就剛好撞見這一幕。楊晨還未轉身走出囚室,背後就傳來一陣怒斥聲,「你在幹什麼!誰准你碰她!」

楊晨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金太妍極快的身形竄上前來一掌拍在胸膛上,他手裡抱著的美英則在同時順順當當地落在金太妍的懷裡。

「我還能幹什麼?我說金莊主,你要發怒也看看人家的狀況。這好幾天的不聞不問,一來就發脾氣,你是在氣她還是氣我啊!」楊晨揉揉被打得悶痛的胸口。嘖,都說女子會為情忘義,果真沒錯啊,不管這女子為之動情的是美男還是美女。真是可憐了他這憐香惜玉的好心腸被當作驢肝肺,楊晨撇著嘴控訴金太妍。

「情況……」金太妍一抱住美英就已經發覺到她的異樣了——這女人美麗精緻的臉蛋蒼白得像鬼,身子冷冰冰的,人也癱軟在她懷裡昏迷不醒。

「她怎麼了?美英,美英!你醒來!」金太妍覺得心跳一陣紊亂,攪得她心口悶痛得難受。抱緊美英將臉頰貼在她冰涼得額頭上,徒勞無功地想溫暖她,命令她醒來。

「莊主,先帶美英姑娘離開,這裡不宜久留。」鄭嫣按住金太妍的急切,拉了楊晨就首先往水牢外走。

金太妍抱緊美英帶回暖閣,楊晨施藥診治後大半日過去了,美英卻遲遲沒有清醒過來。

「她為什麼還不醒?」金太妍伏在床頭,伸手探在美英身上,低頭親吻她的額頭。回來許久了,美英的身子忽而冰涼忽而熱燙得嚇人,金太妍心疼得抱也不是親也不是,止不住心焦。

楊晨將銀針緩緩拔出,放下卷起的衣袖開口道,「美英姑娘天生體質陰寒,最易受寒氣侵襲,現在寒氣入六腑。加之她本身氣血不足底子不佳,又絕食多日,現在的情況……」楊晨語帶保留,就怕這個脾氣不佳的莊主又要抓狂。但還是忍不住歎息,「唉,金莊主你這是怎麼搞的,才幾日的時間好好的一個女人,給你弄成這樣。」

金太妍抿著嘴,覺得自己一股無名的怒氣無處發洩,她確是後悔了,恨自己不該一氣之下將這個一直捧在手心裡小心呵護的人丟入水牢中而且多天不聞不問,她早就該料到美英嬌弱畏寒的身子根本受不了那裡的環境。最惱怒的是,她現在心疼懊惱得坐立不安,而這個該死的女人卻不肯醒來,自己的焦急她知也不知道。

楊晨皺眉撓撓額頭,收拾好器具就準備離開。「剛才吩咐丫鬟們煎好的藥每隔一個時辰喂美英姑娘一次,中間可以佐以粥糜。我不時會過來診治。」

美英覺得自己難受,無盡的寒冷和暈眩讓她一動也不想動。中間隱約地感知到周圍的狀況,覺得有人在不停地在她的臉上和手上騷擾著,聽見的聲音也隱含著怒意,就和那個人那天狂怒地責怪她的欺騙一樣。

那人的怒火和狠心叫人心驚,那處水牢的寒冷也讓人難以忍受,美英昏沉著只願昏睡,反正,醒來也是那無邊的黑暗和寒冷,還有各種萬般糾結的關係和矛盾……

然而有人卻不讓美英清靜,金太妍在屋裡團團轉了數圈後坐在暖榻上凝視著美英蒼白但仍然美麗傾城的容顏。那日從水牢出來以後,已經過了十日,美英因為體質虛弱的原因病情反反復複,金太妍懊惱得幾天不曾離開美英得身邊。直到這兩天楊晨明明說她身上的寒症已經好轉了,但是她人卻不肯醒來。她這是身體仍沒恢復,還是不肯見到自己因此怎麼都不肯清醒?

金太妍承認自己是個固執驕傲的人,即使是做錯了事情,寧願自己去承受後果也絕不後悔。可這次,她卻無數次地懊悔自己當時被怒火衝昏頭腦。想想撇開美英的身份,她只是一個流離失所的弱女子而已,與她從美英身上強取的東西相比,美英的隱瞞並不算什麼。要說惱怒,美英才是那個有資格惱怒她的人,無論是那夜強取了美英的身子或是她的穿針引線使賊人顛覆了美英的國家。

美英現在不像個生病的人而只像是在恬靜地熟睡,連生病都美。然而想到美英不願醒來,即使是理虧在先,但金太妍這蠻子管不了那麼多,像個蠻橫耍賴要人給食物的孩子一般,「美英!你難道沒聽見我在叫你嗎,我命你快醒來!你再不醒來,我,我——」

自言自語了半天金太妍自己都覺得荒唐可笑了。她還能怎麼去威脅美英?這女人一向是軟硬都不吃的,每次遇到她最後沒有辦法的那個總是是自己罷了……金太妍歎著氣,撫摸著美英絲緞般細膩的肌膚,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情意,俯身吻住了美英的唇。

軟軟的,帶著些微冰涼,就如同那些在雪地裡綻開,被新結的冰晶凍得晶瑩漂亮的花瓣一般。金太妍著迷地吮吻著美英粉紅色的唇瓣,伸出舌尖仔細地描繪著它們的形狀,手也小心地滑入錦被中小心探入美英的襟口輕輕撫摸著她細瘦的鎖骨。

直到美英被突入其來的感覺觸動,輕聲嚶嚀一聲,忍住無盡的眩暈睜開眼。一張精緻漂亮的臉出現在眼前,那人閉著眼,長長的睫毛像羽毛一般稍稍翹起,用絲帶束起的髮絲從那人的肩頭落在拂在她臉上癢癢的。這是一張女子的臉,是她!美英迷糊片刻才回過神來,察覺到是金太妍後便伸手推拒著她,「 唔……」

那點像在撫摸人似的的力氣當然不能推開金太妍,但是也足以讓她注意到美英已經醒來了。金太妍放開美英的唇,轉而親吻在她的臉頰各處,低喃著說道,「你終於醒來了,你若再不醒,即便是追入夢中,我也要將你抓住,綁到我的身邊來不讓你離開……」

「為何將我放出來,你不是恨我隱瞞身份。還是……你要將我用作它途?」美英別開臉避過金太妍的唇,婉約柔軟的聲音因為昏睡而帶著些低啞。一個是敵國的公主,一個是金琪國的皇親國戚,金太妍不會想不到她手中的人是一個巨大的政治資本吧。

「你這女人,總是這樣從不肯服軟的嗎?」金太妍眯起眼盯著美英看,然後霸道得也不管別人樂不樂意,把美英用被子卷得嚴嚴實實再整個抱進懷中。

「喝水。」金太妍對美英被裹成蠶繭一般不得動彈的情形很是滿意。

一邊喂美英慢慢喝下水,金太妍有些彆扭地開口說,「我說過,你是我的人。在我這禦林山莊裡,你就只是我的人。沒有人能將你用做它途,我不會允許的。我說過我要守著你的,哼,你再說懷疑我的話試試!」說到最後語氣都變粗了。

「只因為我是你買下的人?依你的財勢你可以換來眾多的女子,你真不該留住我這樣的人。以金莊主的身份,對禦林山莊會是個禍害,你何不唔——」

美英的話被人用唇堵住。不必聽她說完也知道那些話必定不是自己喜歡聽的,金太妍索性不讓美英再說下去。纏綿的吻輾轉在美英的唇、齒和舌尖,直到美英開始輕喘,金太妍才同樣紛亂著氣息抵在美英的額頭上低聲問,「美英,你至今都這麼看我麼?你仍是認為,我待你的種種,只因為你是我買下的物品?」

「難道不是嗎?你肆意妄為,你視我是你買下的貨物,讓我成為你的階下囚,你——」肆意地輕薄,置她的尊嚴於不顧,何況,何況她也曾說過的,她只是她買下的玩物和禁臠罷了……美英黯然地想著,羸弱的身體幾乎因這陣激動而暈眩。她明明不在乎,明明不屑于金太妍的作為,可為什麼她的心卻仍覺得酸楚。

「不是!」金太妍回答得乾脆又肯定,「你憑什麼這麼認定。美英你知道嗎,當純粹的佔有欲變成無法稍離的守候,當對美色的迷戀變成不可自抑的傾心,當你的身影和一言一語和那夜在洛湖畔心旌搖動的心動重疊在一起,當我發現我最瘋狂強烈的渴望只會對你的時候——美英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是愛!是愛吧……金太妍終於肯對自己承認。是一種呼之欲出的答案被長久的刻意壓抑以後,一旦坦白出來後那種篤定而確切的感覺。

她早該知道,初見美英時的那種怦然心動,無論是洛湖畔的美英還是那戈壁中的美英,不同的場合同樣的吸引,只因為那是美英。仿若冥冥中自有定數,她註定要愛上這樣的一個女子,無論她以什麼面貌或什麼身份出現。

她早該知道,她對美英的迷戀,她對美英的不肯放手,她對美英那些失控的憤怒,她對美英心裡有別人的瘋狂妒忌。這些不是因為她一直認定的,是因為佔用,是因為她就是這般霸道,而是因為愛。她早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這個如水一般清涼如月一般皎潔的女子。

她從來沒有試過想現在這樣想要一個人,想要親愛、呵護一個人,想要得到這個人的心並且成為這個人心底最愛戀的存在,從來沒有!金太妍凝視著美英閃著水光的眸子,柔聲呢喃著將臉頰埋進美英的發間,「美英,我的美英……你知道那是什麼嗎……那是愛你……我愛你,我愛上你……美英你是我的。」

美英沉默了一陣,卻覺得心跳得讓自己的呼吸都開始喘了起來。然而美英卻不知如何突然覺得一陣氣悶,這個人總是如此,輕賤了她的尊嚴後再隨意地開口說喜歡。這次更甚者,對同樣身為女子的她輕言情愛。美英別過頭去不看金太妍,故意冷聲道,「世人不可輕言愛,何況是兩個敵對國家之人,何況是女子。」

金太妍神色沒有一點改變,只是伸手輕輕捏住美英的下巴將她的臉轉過來,對上她的眼,靜靜地說,「美英,我定要你愛上我!」


金太妍身著一襲純白色的紮袖騎裝短襦裙,外面穿著兔毛滾邊的繡花織錦外袍,烏黑的長髮用鑲嵌著紅寶石的束帶高高地紮起成一束疾步走在門廊上,恨不得腳下生煙飛似的走到目的地。虧得楊晨大步跟在後面,還能噙著笑一邊閑閑地搖著他那把羽毛扇。只是苦了遠遠落在它們身後的一個小丫頭,手裡端著一個小託盤又要顧著腳下的路又要顧著託盤裡的寶貝。

「百景國那邊的戰事現在如何。還有皇上和姐姐那邊,各方有什麼動向沒有?」金太妍一邊詢問楊晨,腳下的步伐一點也沒有慢下來。

「前日剛回來的商隊回報說,現在以黃氏王族小皇帝為首的皇黨聲勢越來越大,他們的軍隊已經兩面夾擊對洛城形成包圍之勢。反倒是齊王爺那邊,雖然佔有天時地利,但是畢竟人心基礎太薄弱,現在是只有招架之力。依我看,這場戰事再拖下去,黃氏王族要再掌朝政。只是小皇帝畢竟年幼難以服眾,所以現在他們的楊將軍是瘋狂的在找長公主。」

「那麼他們各方可查探到什麼消息?」金太妍問。

「楊將軍現在仍在漠西查探長公主的下落,而齊王爺那邊,上次使節被殺以後,貌似沒有再派人來金琪。皇上看來也並不想和齊王爺過多糾纏,應當沒有將美英姑娘的事情告知齊王爺。」

很好,那麼就是說百景國那邊完全不知道美英在這裡。現在只剩下姐姐和皇上那邊。金太妍凜凜神色,腳步也放緩下來,說,「你告訴鄭嫣,讓她立即前行去見夏宮保護姐姐。皇上那邊……你親自去一趟,告訴他我們金家感恩於皇恩,願出資從東方大草原購買良馬十萬匹擴充軍備,用以支持金琪國的大業。你如此對皇上說,他自然會知道我的用意。」

皇上一門心思擴充疆土,她只要投其所好,首先要緩和下來和皇上的關係,她能得到她要的東西,也能給姐姐爭取時間。她知道,姐姐不是任人宰割的人,鑒於他們三人複雜的關係,姐姐必有所圖。金太妍冷笑,她是一個商人,自然是不會做虧本生意,皇上會明白她這麼做的用意。

楊晨領命離開,金太妍也正好走到暖閣前推開房門進去。這暖閣的通風採光都堪稱典範,冬日暖暖的陽光從花窗和通往後院的四開大門照進來。美英已經醒來,正靠坐在床頭翻看古籍。金太妍在軟榻邊坐下伸手摟緊美英,將臉頰貼在美英的額上,「怎麼不多睡會?今天感覺怎麼樣?」

美英的病著實讓金太妍擔心得不輕,心疼之余各種名貴珍稀藥材日日不間斷地往美英嘴裡送。十幾日下來,美英的病終於是退去,可是身子卻遲遲沒有起色。金太妍嗅著美英身上帶著體溫的馨香,忍不住心中的激蕩,也不等美英的回答便低頭吻住了美英的唇,舔吻著花朵般唇瓣,將柔軟含入口中仔細愛憐。

「唔,我沒事,只是覺得有些乏。」美英嚶嚀著稍微推開金太妍。這個人自她醒來的那日開始,又像是得到了新鮮物一般,越發的喜歡找機會親近她。以往這人受不得她的拒絕,每回的拒絕總會讓她發怒。可是現在,無論怎麼拒絕她,也只是讓她變得更霸道更大膽而已。每回這個人半是哄半是強迫的做法讓她疑惑,更讓她的拒絕和反對全然無用。

「身體乏?必是躺太久的緣故。我幫你捏捏肩背~」金太妍狡黠地笑,稍微使勁用柔和的內力幫美英按摩著,順便來一點上下其手。

「我不要,我自己下榻走動就好……」美英蹙眉拒絕,伸手拿掉金太妍幾乎按到胸上來的手掌,這個是在捏肩背嗎!

「嘿~美英拒人好意於千里,堂堂公主如此不講情理!你別動,我給你講百景國你兄弟的近況。」威逼加利誘,某奸商慣常把戲。
美英有些無奈,相比於這個人以前一味的用強,現在的金太妍偶爾霸道強硬偶爾溫柔好說話的樣子更讓她感覺心驚。

聽完金太妍所說的百景國的戰況,美英又喜又愁。喜的是楊如營果然不負他的承諾,盡心地為國效命,她相信假以時日戰事的前景會越來越明朗。愁的是弟弟黃興年幼,現在雖然被擁立登基但是畢竟無法親自過問政事,弟弟無法服眾而黃氏王族正是不可以沒有她的時候,想必大家找她都找瘋了。可偏偏眼前這個女霸王是絕對不可能讓她離開的,她該如何應對呢?

金太妍自然知道美英在想什麼,但是某人自信得很,她這禦林山莊美英獨自之力是絕對不可能離開的,美英也清楚知道這點。所以她不但不以為意反而壞心眼地因為美英的無可奈何而竊笑不已。金太妍見剛才跟在身後的小丫頭終於端著盤子進來了,招招手讓她把盤子端來面前,伸手打開一個小藤籃。藤籃裡放著兩枚鴿蛋大小的紅色果子,外形看起來十分奇特。

「美英,來,你嘗嘗這個。」金太妍拿出一枚果子小心剝開外皮,裡面的果肉竟然也是鮮紅色的,紅而透明,晶瑩得看起來十分可人。
待將兩枚果子都喂美英吃下後,金太妍才問,「滋味如何?」

美英並不重口腹之欲,最近金太妍拿各種說不出名字的食物和藥材來喂她吃,美英已經習慣了。淡聲說,「這果子從未見過,但是滋味甘甜口感細膩綿軟,確實是佳果。」

金太妍朗聲笑,「呵呵,的確是佳果。這種果子據典籍中記載名為烈火果,百餘年前我家先人在這裡建禦林山莊後才驚奇地在這山谷中發現一株,如獲至寶。這烈火果樹要整整兩百年才能成熟,無花而結果,待果子成熟要整整十年時間,且每次只得十顆。這果子集了山川大地的精華,尋常的人吃了能延年益壽不畏寒冷,女子吃了能容顏煥發青春常駐,習武的人吃了精修武學的時候那更是有神乎其神的效果。每次果子成熟都是一件大事,需如數進貢給金琪皇帝,這次恰巧碰到成熟,美英的機緣也十分難得啊。」

美英驚訝,「既是如此珍品因當早和我說,你為什麼還虛耗在我身上?」

「呵呵,」金太妍俯身吻住美英,她的口中還留有烈火果的滋味,甜甜的讓人流連,「怎麼是虛耗?美英的體質陰寒,現在又受了寒氣,女子身體受寒最難調理了,這東西比任何藥石都有用。在我的心中,你比任何人也珍貴,理當享用這個……」

「金莊主……蒙你這般心意,美英承受不起,你不該——」美英說到一半自動停下了,眼前這個女暴君直直地盯著她,一臉「你再說我就要發怒」的表情。這個人心思深沉,但是有時候卻又喜怒形於色。美英咬咬唇,算了,實在是沒必要和這個一言不合就要輕薄人的蠻子做口舌之爭。

金太妍笑得奸詐,對美英看懂了她的臉色而主動讓步的做法很是得意。拿起美英的外袍包住她,接著連拖帶抱地將美英從床榻上拉起來。

「你,你這又是要怎麼了?」美英簡直沒辦法了,這人風風火火的性子真是沒一刻得消停的。
「嘻~我沒對你說嗎,我就是為了這事來找你的,有一處地方你必定會喜歡,我來帶你去!」

美英頭戴兔絨帽,手裡抱著銅質小炭爐,被一張狐皮大氅裹得嚴嚴實實。她和金太妍兩人正共乘一騎穿行在一片喬木高壯的密林中,天色漸漸暗下來,就在暮色只剩最後一絲光亮的時候,兩人騎的馬終於穿出了森林,前面豁然開朗。

「呀!是湖!」自離開百景後再也不曾見得那些美麗的湖泊,這下突然得見,就連一向處事不驚的美英也忍不住輕聲驚歎道。

「很美對吧!這可不是普通的湖,你絕對未曾見識過。你別看它面積小,這可是一處溫泉湖。你看那湖上蒸騰的熱氣!」金太妍指給美英看。

美英順著手指的方向,前面是一方面積不太大的湖泊,遠遠眺望過去,能借著暮色看見整個湖泊的四周是茂密的樹林,整個湖泊處在這青峰山的一片原始密林中,僅僅在湖泊的岸邊圍著一圈空地。這個地方顯然人跡罕至,湖岸邊盡是平整鬆軟的厚厚積雪。

但是在這樣的冰天雪地中,竟包圍著這樣一片熱氣蒸騰的地方,而且湖岸靠近水面處還長著嫩綠的青草,這實在是太神奇了!湖邊不遠處,在矮樹叢中隱約有一座圓木搭成的木屋,在暮色下皚皚白雪,水氣氤氳的湖泊,和風格質樸的木屋,這樣的情境就如身在一處仙境一般。

「確實是世間僅有的奇境。」美英隨著金太妍翻身下馬,為著這絕無僅有的奇景由衷地露出讚歎的淺笑。

美英這難得一見的笑容就如在一片白茫的雪地中綻放的紅花一般鮮豔美麗,金太妍將鹿皮手套隨手丟下,著迷地就像伸出雙手捧住美英美麗的臉龐。

「啊~呵呵……」剛要碰觸到美英的時候她卻又訕笑著抓了抓拳頭,然後轉而將雙手手掌貼在自己的臉上——大寒天騎馬過來,她的手被寒風凍得冰涼。

美英也留意到了金太妍纖細修長的雙手被凍得發紅。伸手輕柔地拿下她貼在臉上的手放在絨布包裹的小暖爐上再輕輕地將手覆蓋在金太妍的手背上。帶著複雜的情緒低聲說,「你這是何苦。辛苦、受凍,就為了帶我來看這景致,你不必這樣……」

金太妍不捨得離開這樣的溫柔對待,在雪地裡立了許久才讓美英上馬。金太妍牽著馬兒緩步到木屋前,兩人踩著臺階上厚厚的積雪走上去,她伸手推開木屋的門,這時才笑著對美英說,「我就知道你會喜歡這裡。帶你來不單只為了讓你見到這神奇的景致,待我們現在木屋中安頓好,我帶你到溫泉湖裡去。何等的美事!我們將在水中共浴!」

 

 

 

 

嘿~別說比利對你們不好~0.0

更了兩章終於甜了是吧~  :3

不過...接下來~是什麼知道了吧?

話不多說 先更密碼→ TaeNy_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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