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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更快些嚕><)

 

 

 

 

寒風凜冽,冰冷的長劍,劍尖在月下泛著青白的光,映著這山澗中厚厚的白雪,氣氛盡是肅殺。金太妍那聲令下,只見鄭嫣身前白光一閃,她的手中也亮出一把三尺長劍。遠遠的黑暗處跑過一騎棕馬來,正是齊王爺派來的那個外務使。

 

「你們!外務使在三丈遠處停下馬,語氣裡盡是驚惶,「你們要做什麼!我是齊王爺派來的人!」那三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太過強烈,即便是不走近,也能感覺到那股肅殺的氣息。

 

「鄭嫣!」金太妍冷聲大喝。

 

「不要殺我!」外務使見此情景,驚恐萬分,一改剛才慢慢吞吞的騎馬速度掉頭就落荒飛跑起來。

 

他剛掉頭跑,金太妍身邊也頓時風馳電掣地竄出兩條身影,不過是片刻功夫便聽到不遠處傳來「啊——」的一聲慘叫聲。

 

夜突然變得很寂靜很寂靜,呼呼的風聲越發呼嘯,可是卻閑得這樣的夜晚更加安靜。半個時辰後,楊晨和鄭嫣再次從夜色中走來出現在金太妍眼前,三人相視一眼,未作絲毫停留就向前飛馳去,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楊晨騎著馬,手裡牽著金太妍的草原寶馬的韁繩和鄭嫣一起騎向禦林山莊的馬房。

「嘿,金老大這幾天沒日沒夜的趕路,沉著臉幾天都不開口說話,一到回來還真是歸心似箭啊。這百景國公主的美人兒,也只有金老大才能受得。」楊晨搖頭晃腦地輕笑。那夜金太妍命令殺死使節後幾日來竟一言不發,只是冷著臉沒命地趕路,十日的路程他們僅用四日便趕到。一回來,金太妍丟下馬一陣風似的就去尋美英去了。

 

「莊主這次……很生氣……」鄭嫣語帶保留。莊主雖然平時霸道威儀,絕不是什麼好講話的人物,可是她也從未見過莊主這般憤怒。這幾天雖然表面看不出她的怒氣,而是那種隱而不發的張力卻很容易感覺出來。

 

「這樣的反應……怕是她已經確定了美英姑娘的身份。我們跟過去看看,不要出什麼事才好。」楊晨也不禁覺得有些憂心,翻身下馬將韁繩交給馬夫後大步往山莊的大院內走。

 

另一邊,金太妍面無表情地疾走在小院的碎石路上,一到門前大力地伸手推開暖閣的門。美英正穿著一襲繁複飄逸的象牙白色的繡花綢衣,背對著門席地坐在花窗前撫著五弦古琴。她的長髮柔順地披散在肩背上,長長的幾乎要曳及地面,稱得她的纖細的身形更顯柔弱婀娜,悠揚輕緩的琴聲裡有著輕愁、落寞和一些欲語還休的情緒。

 

美英被巨大的響聲驚擾,停下琴聲剛轉過頭就被人強拉住手臂站起來,「你怎麼,唔——」美英正驚訝著金太妍怎麼那麼快就回到,然而話未出口聲音就被強硬地覆下來的唇給吞沒了。

 

金太妍這個吻粗魯又急切,美英蹙著眉掙扎著,這個人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對她了。雖然這人對她一直是肆意親熱從不收斂,但是回到山莊以後金太妍對她的親吻一直都是熱烈纏綿但從不失輕憐蜜愛的,不再有以往的那種輕視她,當她是禁臠玩物那樣隨便侵略。可是現在這個樣子,金太妍的碰觸充滿了憤怒和輕視。

 

美英骨子裡的驕傲讓她不能忍受絲毫這樣的輕視和不受尊重,在大力掙扎不開的情況下情急中狠狠一咬金太妍的唇——

「唔……」金太妍吃痛地放開唇,可雙手卻仍緊緊抱著美英沒有鬆開絲毫。

 

「你,你放肆!若不是你這般放肆大膽……」美英氣結地說,看見金太妍唇上驀然湧出的那抹鮮豔。又傷了她……這人總這樣霸道又蠻橫!

 

「嬌貴得受不了我這樣的粗魯對待了?」金太妍抿去唇上淡淡的血腥味諷笑道。然後再一轉臉色雙手握緊美英的手問道,「美英,你告訴我,你是什麼人!」

 

美英淺吸一口氣,昂著頭驕傲地直視金太妍卻是不答她的問話。美英心中知道,金太妍既然能這樣問她,那麼以她的精明必然是知道了她的身份,那麼她也沒什麼可說的。

 

「怎麼?不說話了?那麼我是該稱呼你?黃美英?百景國最尊貴的長公主?還是管舞伶的女官?小婧?嗯?哪一個!」金太妍臉皮在笑著,可是眼裡卻佈滿寒意,抓緊美英手腕的雙手也越捏越大力。

 

「你放開!容不得你質問我!」美英的表情矜傲冷淡,聲音力持鎮定。美英有美英的身段,這番既然被人知道了身份,那麼更不能失了一國公主的威儀。

 

「容不得我質問你?!那麼就容你欺騙我嗎!」金太妍的臉上憤怒中帶著難抑的痛苦。「你是如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我?那夜在洛湖畔,你可知我後來……跟了我,也沒有一句真話!」金太妍轉而伸手捏住美英的雙頰,用力得幾乎都要心疼這水一般的肌膚要留下紅痕。

 

「你這張如此甜美的小嘴,要說出多少欺騙我的話?你那日在書房便認出了我就是那晚的人,你知道我在大張旗鼓地找百景國的長公主。怎麼,裝成沒事人一般呆在我的身邊,嘲笑我的識人未明,見我如此信任你口中說出的每一句胡話,你很開心吧!我這個惡人也不過是一個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傻子,呵,在你眼裡,是瘋子!」

 

金太妍覺得自己的怒火一陣陣地直攻腦門,讓她一番話說出,竟然陣陣地眩暈。一想到美英是以何種看笑話的姿態看著她的掙扎和霸道的堅持,心裡笑話或許在笑話她不自量力竟妄想美英是屬於她的人,也不屑於親愛她的人竟是一個女子,因此無論是在湖邊還是現在都無可能信任自己吐露她的身份。金太妍額角的血管隱隱顫動,手握著越來越緊,語氣也越來越尖銳。

 

美英承認,她是有些怕她。雖然金太妍不曾做過什麼傷害她的事,可是這樣像是有著深沉的慍怒和怨氣的金太妍確實讓她有幾分心驚。可是美英不是軟弱之人,金太妍這般質問和怒氣也讓美英冷下語調,「我無意欺騙於你,我的身份特殊,種種的說辭皆是出於無奈。你好心搭救,我很感激,可是,你又何嘗是正人君子。且不說你的身份對於我來說不容我輕易表明身份,你的作為,又讓我如何能說。」

 

「欺騙人還有理了!百景國人懦弱無信,莫過於此。這便是一國之公主的風範!」金太妍心中氣惱,口不擇言,就是要激怒美英。自己生氣,更看不得美英總是能雲淡風輕,處事不驚的樣子,這樣的美英刺痛了她的眼睛。

 

果然,美英氣得蹙眉。這人,是故意說這些話,她明明沒有這種想法,可卻總要做事情來氣她。美英掙開金太妍的鉗制,背過身去,「我也不算欺騙你。楊是我未婚夫婿的姓氏,女子在外,冠以夫姓那又如何。我何須向你交代我的娘家是何種身份。」

 

「夫婿?!」金太妍冷笑,「我既得了你的身子,你以為我還會讓別人得到你嗎?你如何還能有夫婿,你只是我買回來禁臠罷了,你別忘了是我要了你的處子之身——」

 

「你閉嘴!」美英旋過身,終於被金太妍輕賤無禮的話語逼得哭出聲來,長長的衣裙下擺劃出一道起伏的波浪接住滴落下來的淚珠。

 

「你得不到我!我只認定他是我的夫婿。身子又如何,他絕不似你一般——啊!」

 

美英話說到一半定住身子倒抽一口氣。金太妍抽出長劍,將劍往美英的身上一劈,最終落在了她身邊的矮幾上。紫檀木的矮幾被劈去一條腿應聲倒下,金太妍喘著粗氣眼睛都泛紅了,「起兵的楊如營不是嗎,就如齏粉一般,就不怕我大金雄師隨時滅了他。還有你,我倒是你的仇人了。若沒有我百景人要追殺你,金琪皇帝要利用你,你既是不知感恩,你認為我不會殺了你嗎?」

 

「國亂家亡,本不求苟活世上,我既然落在敵國人手上,你要殺,何須多言!」美英見金太妍氣得如此,心裡的感覺本就十分異樣,再聽得這人逞兇鬥狠的話,拂袖不願再和她多言。

 

「哈哈……」金太妍捏緊長劍大笑起來,笑得腹部抽搐,笑得眼角盡是淚花,揚聲大喊,「那就如你所願,來人啊,把這個女人給我丟進水牢裡!讓你嘗嘗,如何的對待才是對待敵人!」

 

 

 

金太妍一聲大喊,護院的侍衛聞聲趕來,訓練有素地馬上制住美英的左右。楊晨和鄭嫣這時正好趕到。楊晨看了這一室的狼藉,護衛對美英的鉗制和金太妍手握長劍氣喘吁吁的樣子。

 

「老大,美英姑娘,這個是怎麼回事?」

 

「鄭嫣楊晨,你們兩個退下,與你們無關。」金太妍聲音暗啞。

 

「放開,不許碰我!」美英輕輕掙扎著。或許是莊主的態度,也或許是美英天生的那種氣度,侍衛竟然不強迫美英,放開了對她的壓制,只是一左一右站在她身側。

 

「不許停,帶她下去!」金太妍再一聲喊。

 

美英突然覺得竟然忍不住眼底的淚水。她是百景國的長公主,這般的憤懣和難受必是因為受到這般無禮的待遇!美英抿著嘴,任淚水滴落下來,臉上帶著聖潔而不可侵犯的表情,仿佛她要去做的是去接受萬民的敬仰和崇拜,而不是進入不見天日的牢房。美英頭也不回地向門外走去。

 

楊晨和鄭嫣面面相覷,事情竟然急轉直下,實在叫人不知如何是好。

 

金太妍丟下長劍,倔強的臉直直地望向窗外美英離去的地方,嘴裡冷聲說,「你們都下去,美英的身份和詳細統統小心對外人隱瞞。若打探到任何關於百景國長公主的風傳,統統立即告訴我!」

 

 

 

 

禦林山莊一兩百年來占著這一方土地,莊眾上千。國法自是管不到這裡來,但是為了維持秩序,禦林山莊也有一套自成的家規約束眾人的行為。這的水牢本是建來懲罰那些犯了嚴重罪過的家丁和莊眾,還有一些惡意進來山莊有所企圖的人。

 

這水牢建在一個天然的岩洞中,裡面及膝深的水乃是這青峰山頂上終年不化的積雪流下來的冰水,加上青峰山本身氣候高寒,因此這水牢裡終年寒氣噬骨。而這裡設計得也極為殘酷,牢房門由精鋼打造,整個水牢除了一條兩人寬的過道,其他地方全部浸在寒水之中。被囚之人在牢裡,不上枷鎖,但是只能站立在這冰涼刺骨的水中,不能坐不能蹲更不能睡。再堅不可摧的人也不能在這裡熬多久。

 

後來因為這水牢實在太過狠毒,自金太妍的爹開始已經極少使用了,及到了金太環和金太妍的手上,因著女子天生悲天憫人的天性,這個水牢幾乎就廢棄了。山莊內誰也不曾想到,這傳說中已經被廢棄的水牢多年後第一次用竟然是用來關金莊主從外頭帶回來的一直呵護備至的美人兒。

 

鄭嫣歎著氣收拾好矮桌上已經冷透了的飯菜。那日莊主怒火之下吩咐將美英小姐丟來水牢,她即刻叫人在美英的牢房裡搭起一個木頭的平臺,上面鋪好毛氈放上厚棉被。鄭嫣幾乎將一切的生活用度能搬來的都搬來了,就是為了美英不要接觸到那些冰冷的融雪水,要不然以這個嬌滴滴的公主的身子,在這個水牢裡不消呆幾個時辰就要香消玉殞了。

 

可是這裡畢竟不是該讓人居住的地方,即便是這樣仍是潮濕陰冷得嚇人,連她這個慣於生活在青峰山裡的練家子呆上半日也覺得受不了。何況,鄭嫣再憂心地歎口氣,美英姑娘到這裡以後就一直躺在牆角的毛氈上什麼東西也不肯吃,怎麼勸也只是喝下清水。而且這兩天,她感覺到美英姑娘的氣息越來越虛弱,偏偏美英姑娘是如此驕傲的一個人,她想這個牢房根本不用鎖,即便是不鎖美英姑娘也絕不會離開半步的。

 

何況這次驕傲的不止一個人,她家莊主也——

 

「美英姑娘,你多少吃點東西吧。這樣下去你的身子會受不了的。莊主她……她只是一時怒火攻心,她馬上就要來接你出去……」

 

美英虛弱地笑著,她感激鄭嫣的好心,可是鄭嫣真的是不善於安慰人。「鄭嫣你不必寬慰我,她果真是這樣嗎……」

 

「我……」鄭嫣遲疑著無語了。莊主這幾天像是完全忘記這件事似的,再也不提美英小姐,每日正常作息,仿若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可是這些話她怎麼說得出口?

 

美英閉上眼,頭昏昏沉沉的不再分心去理鄭嫣。她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呆了多久,只知道鄭嫣來了又走,燭火被鄭嫣點上又熄滅,而她的身子也越來越難受,越來越難得清醒。美英覺得自己頭疼,腹部疼,全身都在疼,身子有時熱燙得難受,忽而又令人冷得發抖。

 

她知道鄭嫣幾次試圖查探她的情況,她也知道如果她果真開口說受不了,會有人帶她離開這裡。可是是為了那一股氣吧,她絲毫不願意示弱,不肯吃飯,不肯喊難受,不肯讓那個人知道她的柔弱無助,更不肯以身體的不適博得同情而讓那人放她出去。

 

美英緊守著自己的身體,不願意讓任何人靠近,不去理會鄭嫣待她自行離去。這時,過道上鋪著的木板被人踩得"嘎嘎"作響,竟是那在山莊中客居的金大小姐身邊的小倩。只見她手提一個白燭燈籠,穿著豔紅色的棉襖搖曳生姿地走來。

 

小倩停在鐵欄外,往裡面探看了一下,「嘖嘖,這地方可真夠要命的啊~這金莊主可真是不肯憐香惜玉,對咱家這天生命苦的也就算了,對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也是這麼不客氣呢~」

 

鄭嫣轉頭看看小倩,也罷,小倩這女人不是壞心眼的人,有她陪著美英小姐,自己正好去尋楊晨過來。鄭嫣雖沒有靠近美英,可是單聽美英的呼吸說話聲和感覺到美英身上虛弱的氣息,她知道美英恐怕身體有恙了,趕緊叫楊晨過來看看。

 

 

鄭嫣一離開,水牢裡頓時又安靜得只聽見岩洞中空氣流通發出的"轟轟"聲。小倩仔細打量那個側臥在牆角毛氈上的人,纖細起伏的肩背,披散的長髮逶迤在枕被間,即便是被困在這樣不堪的環境中,仍能感覺到她身上那種驕傲高貴的氣質。

這真是一個無論男人女人見了都會為她的神采和氣質動心的人,小倩歎了口氣說,「姑娘你這又是何必。金莊主性子雖然急躁但卻不是不講情理的人,出了什麼事情,你認個錯也就罷了。」

 

「世間之事,擁有強權的人便是有理,而女子生於世上則只能聽從於別人的安排,屈從于人,希冀得到寬恕和平安嗎?小倩姑娘是否認定如此。」美英背對著來人,幾乎覺得自己開口說一個字都覺得困難。

 

小倩雖不知道金太妍為什麼如此發怒將這個嬌滴滴的大美人丟來這裡不聞不問,可是她多少能敏感她們之間的感情。想來金太妍那種想要就不擇手段定要得到的人,還有這美人又高傲又不肯屈從現實的性格,面對一份這樣不同於世俗的感情,兩人的相處怕是要如同戰場一般劍拔弩張。

 

她輕笑著說,「美英姑娘,我是不知道你們之間或許還有許多天下大事的糾葛,你遇上金家之人,註定要和這些牽扯不清。且不論這個,一個女子,一輩子最希冀之事也是最應得的歸宿不就是有一個真心待自己之人,我甚至不敢論情愛,只求一份情真意切。而美英姑娘,是否真如此厭惡,認為男女之別不能跨越?」

 

美英聽了這些話心知小倩是在勸自己,可不知怎麼的心裡面卻突然一陣悶氣,美英勉強撐起身子,棉被被掀開帶來的冷嗖嗖的寒意讓她昏沉的腦袋有片刻的清明。美英清冷的聲音說,「小倩姑娘怎可說得這般輕巧?難道你也天生,天生……你當年難道就不是為了某些原因才從了這樣一段不為世間所容的關係!」

 

「喲~看不出高貴的大小姐竟也會說出如此刻薄無禮的話語。若不是我見慣你這樣的人,我還真要以為你是在與我爭風吃醋了呢~」小倩嗲聲媚笑,對於美英暗指她在外賣身的事情竟然也並不生氣,只是無不自嘲地笑著說,「小倩命賤,年方十四便被賣入青樓看遍人間百態。至於天生喜歡何人麼……小倩常年呆在那種地方,見慣了世間男人各種醜態,還會喜歡男子才怪了!當年金莊主救我回來,她那時年輕又青澀,是個彆扭又可愛的孩子呢~呵呵。」

 

小倩說到這裡停下來嗲聲笑了一陣,然後也不理美英的反應繼續說,「說我為了家身原因也不為過,這身皮肉對於我來說不過是等閒的工具罷了。可你不同,或許你們自己尚未能確定,但我能察覺金莊主對你的情意,這可是全然不同以往對待任何一個人呢!能得到一個人目光全部的焦點,得到原本心中有其他牽掛的心,這是如此難得,竟不能感動美英姑娘的鐵石心腸。如若姑娘實是無意于金當家,趁此機會說明也罷,多拖無益也。」

 

美英因寒冷而戰慄著稍微瑟縮著肩膀,這個小倩,一點也不如她自己所說的這般對金太妍的感情只是虛意。她這一番來,說著這些也不知是勸人還是鼓動人的話,是何用意。

 

小倩大笑,「姑娘不必猜度我的心意。小倩此來既是來好心勸你不要不識抬舉,辜負了金莊主的一番好意,也是前來看不可一世大美人的好戲。婊子無情,美英姑娘無需太過在意

 

「你!」她幾時竟變成供人肆意嘲笑和可憐的人了,即便是身陷囹圄她也不允許自己承受這樣的待遇。美英轉過身去端坐在矮桌旁的軟墊上,語氣矜持地說,「小倩姑娘看過了,就此離去吧。美英既然是不識相的人,那麼何不還美英一個清靜。」

 

那個人總是要羞辱她的不是麼。毫不以為意地讓她知道她以前的情事,將她關閉在這裡,任人肆意地進出觀望,就是為了看見她的驕傲徹底地折毀在她手中。她只當她是一個花大筆錢財買來的異國人,一個可以任意褻玩和輕賤的玩物和禁臠。

 

美英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五臟六腑都仿佛如火燒刀絞一般劇烈地疼痛,如果不是堵著一口氣她或許就要為這樣的難受呼喊出聲來。

 

小倩舉起燈籠往美英的方向探看,這水牢又冷又潮濕,那看起來薄得像紙片似的的人連端坐著也是搖搖欲墜,聲音暗啞又虛弱。聽說百景國女人嬌弱又單薄,看來這不濟事的女人再不被放出去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金皇后讓她來打探這個女人的心思和態度,她看就這樣回去回復罷了。

 

小倩拿下燈籠照亮腳下的路,踩著繡花鞋緩步地踏著走道上的木板"嘎吱嘎吱"地慢慢走遠。

 

 

會有人認為小倩被金爺吃掉哩嗎@@?

(咱們金爺很專情的~第一個被她吃的可是美英>^< )

而小倩是被金爺救回來的(賣身的地方˙ ˙|||

所以小倩對金爺是以感謝的感情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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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illy♥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