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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英國0.0 也不帶美英去去~)

 

 

 

 

 

 

金太妍驚訝于爹爹在書冊上記載的一個和姐姐相差二十日出世的男孩,一時間竟無法去想這意味著什麼。金太妍繼續翻動冊子,這類似於起居行注一類的東西,記載著金太環的娘親在生產前後的一些狀況和初生嬰孩的一些情況、特徵等等。

「姐姐這……為什麼爹爹記載的是你出世前的一個男嬰的事情……」心裡隱隱已有答案,只是這突然出現的狀況和僅憑一紙記事讓她無法接受。

金太環神色黯然,垂下眼低聲說,「太妍應該猜得到……我恐怕,並不是爹爹和娘的親生骨肉。我原本多年來也是疑慮,而未能查出證據。可這二十多年前的起居注,還有這房中為男孩準備的各式玩具,還有爹爹故友的說辭,這些都足以說明……」

姐姐早有疑慮?金太妍握住金太環的手語帶急切地說,「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姐姐多年未在山莊,如何能察覺到蛛絲馬跡。你早有疑慮,為何從未對我提起過?」

「早在那年我只年方十六,爹爹失蹤前為我訂下和皇太子的婚事。我當年不肯遵從,可爹爹單獨和我詳談了一番,他說我生來就應屬於那個地方,應心系天下,而不是接掌于這一方家族財產。爹爹說你尚年幼,擔心日後金家無可依侍,而我日後高居後位可保護你一生平順。我當時不懂,可爹爹在安排好這件事後便從此失去了蹤跡,我便明白了他這番作為的原因。」

「然而當時爹爹的一番話一直讓我心中有疑問,他說得仿佛我本不該是這禦林山莊的人一般。多年疑慮卻無跡可循,我進宮……某一方面也是為了弄清楚我的身世。」金太環娓娓道來以前的往事。

「姐姐……」金太妍伸手半擁住金太環的肩,不忍見她這般落寞。心思百轉中金太妍仍保有敏銳的洞察能力,「姐姐真不是爹爹的孩兒,那麼關鍵是當時的那個男孩去了何處?姐姐又是何人的孩子?」

「是的,這便是我一直想要查清楚的事情。我查了那麼多年,只在最近有了頭緒。那日經那道人提醒我才決心回山莊中查有可能留下的任何線索。直到今晚我在這書房發現了太妍時最愛藏東西的這個櫃子後面隱藏的密室,直到我見到了爹爹親自寫下的這個起居注,我才恍然大悟……」

「是什麼?!」金太妍屏息凝神著急地問,不知為什麼,她總有種奇怪的預感。

「二十多年前先帝身體病弱,登基十年都未有一子半女。後來先帝的皇后先生下一女,馮貴妃一年以後生下太子,也就是現在的皇帝耀燮。再過一年皇后的公主夭折,皇后被廢馮貴妃取而代之。當年馮貴妃懷有皇上時,恰巧祖宗壽誕,於是帶著身孕回老家祭祖祈求平安,回程時大雪封路在見夏宮早產下當今皇帝。禦林山莊離見夏宮最慢不過十日路程,而馮太后娘家是金家上代的遠房姻親……」

「所以那個孩兒是皇上!」金太妍驚聲叫起來,「這可是要命的事,姐姐可否確定!」

「一切的懷疑,在見了爹爹這些記載後我便確定了。上面記載有那個孩兒身上獨特的胎記……和皇上身上的完全無異。所有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都有了答案,山莊裡的僕役幾乎都是我出生後來到的,太后指名欽點我成為太子妃,還有太后在世時對我百般的愛護,還有皇上這些年來對我的忌憚。」金太環輕聲說著話,陣陣的寒意讓她不禁顫抖起來。

金太妍實在不知如何評述好,心中各種滋味,既是心疼姐姐這些年的為難和離奇的身世,又是想起了自己多年來對姐姐不能再提的情愫,想起了那些有如雛鳥失去依靠般的無助。她頓時鼻一酸,伸手將金太環擁進懷裡,「姐姐……」

金太環的淚也禁不住掉下來,偎進金太妍的懷裡抱緊她哭泣。兩人相擁而泣,金太妍不忍見她這樣傷心,首先停下來用絲絹拭金太環的淚水,問,「姐姐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查清楚這件事麼?讓你受委屈了。」

「也不止為這個。你身邊的那個百景國的美英姑娘……」

「美英?她怎麼了?」一提到美英,金太妍便開始防備起來。

金太環伸手撫在金太妍身上安撫她,試著說,「太妍,那位姑娘談吐氣質不凡,恐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百景和金琪剛進行了一場戰事,你留她在身邊,恐怕會為自己和她都帶來不小的禍事。我知道你心地好,救她於危難,何不送她回百景去博得美名?」

「不。美英是我的人,我既然敢要她,又何懼她是什麼身份?我既然要她,就定要她在這山莊中陪我一輩子!」金太妍說得霸氣又篤定,一副倔強得沒得商量的樣子。

「我今日觀美英姑娘的態度,她的想法顯然不同於你。情愛之事本來你情我願,何況你倆都是,都是……你怎麼可以強迫於人?」金太環的心中酸麻的不是滋味,從未見過妹妹對誰這般的堅持和強硬,就連當年從她身邊帶走小倩也不曾像現在這般。這樣的霸道,即便是對她也是不曾有過的,難道太妍果真如此中意那個女子……

然而金太環的一席話卻是正好刺痛了金太妍心中最介懷的事情,讓她幾乎收斂不住臉上狼狽的表情。金太妍冷笑著說,「她不願意又何妨,強人所難之事,我既然做了就定要做到底,我不在乎她的意願!」

「你!」金太環語結,對眼前的人真是又氣又無奈。她最瞭解金太妍的脾氣,知道這人一蠻起來不順著她的意她只會越來越堅持而已。歎口氣說,「罷了,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我們先出去,這件事暫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從爹爹的書房出來,安頓好姐姐回到暖閣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金太妍在床塌脫掉一身華麗的衣裙,只著裡衫爬上床。這次她沒有像往常一般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擔心吵醒美英,而是爬上去以後毫不客氣地攤平著整個人壓到美英身上。

「唔~你做什麼?你壓得我喘不了氣了,走開……」美英本就沒睡熟,給這人結結實實的一壓美英哪裡受得,勉強抗議著氣息都弱了幾分。

「不要。這樣舒服!」金太妍理也不理,她覺得心裡鬱結得難受,於是某人難受,她也非要讓別人和她一起難受不可。老神在在地繼續把全身的重量都攤在美英柔軟溫暖的身上,甚至把頭埋進美英的發間,嗅著她身體上香馥的氣息。

那些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真相就這麼突然呈現在她的面前,不由得她選擇。而她,姐姐,皇上這些是非恩怨的糾葛,還有那些愛恨情仇的交錯,事情總不能瞞一輩子,一旦公開,即使是精明老練如她也混亂得已經無法去預想後果和發展。還有美英也是,她雖說認定美英是她買下的所有物,可她果真不在乎美英恨她而將她強迫在身邊一輩子嗎?還有經姐姐一提醒,她竟然才發現以前只認定美英是她的東西,卻從來沒有過問過美英的家世來歷。無怪乎美英從不肯對她敞開心扉,原來她也竟是這樣的輕忽美英。

哪有人只顧自己舒服便無端壓在別人身上的?和這人說話真是秀才遇到土匪!美英惱得扭動著想要掙脫金太妍得身體,「我不舒服!你這歹人……」

「呵哈哈,就不讓你走~唔……你別動了,你碰到我了……」太妍見美英生氣了,開始還惡意地笑得開心不已,可是沒幾下她卻笑不出來了,一陣陣的熱浪和悸動由脊背處一路竄上來,讓她顫抖。

金太妍伸手制住美英,氣息都開始急促了。美英這才發現,她的雙手推拒著金太妍,然而竟是直接按在那人柔軟凸起的胸房上,右膝曲起不讓金太妍貼近,可是竟然抵在……抵在那人雙腿之間的私密之處。

美英真恨不得自己立刻能消失在這人世間。她是百景國最優雅知禮節的長公主,她怎麼能做出這般失禮粗俗的動作,美英又羞又惱。金太妍等身上的異樣感覺過去馬上按住美英的手繼續貼在胸房上,笑著戲弄美英,「美英好不正經呢~我的身段是否能讓你滿意?」

「你胡說什麼!若不是你半夜的不睡覺偏要使壞,我怎麼會,怎麼會……」美英說不下去了,懊惱著轉過頭去。

「哈哈~~」任何的說辭只會變成讓某人笑得更邪惡的調料而已,金太妍悶聲笑了一陣,終於翻下身體躺在一邊,問美英,「美英,你在百景國,是什麼家世?」

美英心中一悸,小心應對道,「我的家世普通不值一提,你遠在金國必未曾聽說過。」

「我的美英絕不是小家碧玉。」金太妍湊近美英的臉頰邊親吻,直接指出她知道美英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兒,省得美英不坦白。美英的氣度、儀態、性格乃至平日的種種,這絕不是普通的官宦人家能培養出來的。

「我的家族是百景國的世襲貴族,此次受到亂軍的絞殺,因此不能隨意與人說。」這個女霸王粗魯又不服禮教,可是該細心的時候卻精明的很,不小心應付無法搪塞過去。

「唔……楊姓,莫非是世代掌管軍權的楊家?楊家人現在正全力組織軍隊和齊王爺開戰,齊王爺到處追殺王室和效忠王室的貴族,難怪你要偽裝逃道漠西去。」金太妍沉吟著。

美英閉上眼,顫抖著聲音說,「你既是知道,何須再問我,什麼都瞞不過你……」

「你怎麼了?美英,我的美英,你別害怕。我會保護你的,在我這裡沒人能動得了你,我也不會應允。」金太妍感覺到美英的顫抖,以為她是害怕了,摟緊她安撫地親吻。

「對了,你楊家既是和黃氏王族交好,你可知道百景國長公主的下落?」金太妍突然憶起皇上要找長公主的事情。

「……我不知。齊王爺起兵造反的那夜我便逃出了洛城。」美英畢竟也不是普通沒見過大場面的深宮閨秀,心中雖然驚訝,卻是立即調整好了情緒,不動聲色地回應著金太妍。

好在金太妍心疼著她,也並不勉強,仍只當美英是需要呵護的大小姐。拉好裘被不讓寒氣侵襲佳人,柔聲說,「也罷,早些睡吧,那些難堪之事不想也罷。你不必害怕,我不會讓任何人傷了你……」

金太妍在黑暗中望著床頂上垂下的帷帳,如果皇上是因為對身世有懷疑而忌憚姐姐,那麼現在卻是如此,姐姐豈不更危險。她或許應該做些什麼來降低皇上對金家的戒心,索性就從百景國的長公主開始吧!原本她不屑捲入政治之事,對這件事一直虛與委蛇,現在為了姐姐、皇上和自己之間的複雜關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然而事情往往是如此巧合,當你未留意一件事的時候那件事情往往很久都沒有動靜,一旦你留意了就會發現有關於那件事的問題竟然突然的接踵而來。金太妍為了緩和與皇上之間的氣氛,剛吩咐下去往百景國和周邊各國的商隊暗中打探長公主的事情,這廂皇上卻派人快馬傳旨讓金太妍到見夏宮議事。

金太妍攜同鄭嫣兩姐弟一起到了見夏宮,皇帝耀燮著急召喚他們,但是人到了他竟不急著召見。硬是把幾人晾在宮中不聞不問了幾天以後,某一日臨到黃昏,大殿內執事的太監才突然走到金太妍居住的廂房,「皇上吩咐金莊主立刻去拜見,同時吩咐下人立即收拾行裝。」

金太妍一路隨來人走向大殿,心中暗自尋思著皇帝的想法。他召她來卻晾了幾天,現在召見她卻又立刻要讓她走,皇上性格深沉陰柔可見一般。走上大殿的時候,金琪皇帝耀燮正在批閱奏摺。這位年輕的皇帝可算是十分勤政的皇帝,可惜為人尚武喜功,登基幾年來金琪國的疆土拓展了不少但是卻損害了國力而民生。

自發現了那二十幾年前的真相以後再次見到耀燮,金太妍心中情緒極為複雜。這如今高高在上的人竟是爹爹和第一任妻子的長子。小時候聽過比較年長的僕人說過姐姐的親娘生產過後心情抑鬱導致身體遲遲不能恢復,因此在生下姐姐不久後便撒手人寰。

現在想來她的抑鬱早亡莫非是因為這個被帶進千里之外的深宮做了天驕之子的哥哥。皇上生得俊美英挺,現在看來和爹爹確實是生得相似,只是爹爹為人豪爽霸氣和皇上冷冽陰沉的性格截然不同,因此若不是知道真相絕難把這兩個氣質完全相反的人聯繫在一起。

金太妍雖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大哥”很難產生血肉相連的親近感,但是也不能全然無動於衷,整整衣襟躬身行禮,「金太妍應皇上召見前來聽候差遣。」

「皇妹不必多禮,我的金皇后前去禦林山莊省親過得是否安好?她此去日久,我十分掛念,你近日回去以後便讓她回來這見夏宮陪我吧。」耀燮顧左右而言它,貌似是扯著家長里短的話語,語氣中的試探意味卻非常濃厚。

「姐姐多年未回山莊,此番回去顯得十分開心,每日徜徉在山川綠地之間,樂不思蜀的倒是教皇上掛念了。只是不知皇上這次召金太妍前來所謂何事?」金太妍不動聲色,淡定地直接詢問耀燮的意圖。

「我是有要事找你。你應當知道,當時我們和齊王爺裡應外合,他占皇位,我們則趁亂占了夏洲。現在百景國內戰,朕命你做幾件事情。其一漠西的幾個部落都是鬆散的聯邦我要你利用行商的便利秘密聯絡幾個部落,千萬不能讓別國察覺。其二現在百景國的起義黨和皇黨戰事正酣,你從中連橫,無論用何種方法,每一方都要找到我們能用的人方便日後裡應外合。其三,我聽聞漠西國仍要往西的一個國家有種製造兵器的技術,所造之兵器只消派小隊人馬點上火種便能發出巨大的威力以一敵千。朕命你秘密將神兵利器買來金琪,聯絡好漠西鐵騎,無論百景國內戰哪方獲勝,我們都可以趁他們戰後虛弱時乘虛而入一舉消滅我大金的百年宿敵,一舉成就千秋大業!」耀燮原本斯文沉鬱的臉上此刻閃著充滿亢奮和激動的神采。

相較於耀燮對自己計畫的興奮之情,金太妍卻是眉頭緊鎖。皇上竟對上次的成功上癮了,如此利用金家行商的便利,那麼她豈不是變成披行商之名行間諜之實的人了嗎!金家行走江湖多年黑白兩道都要禮讓三分,靠的就是謹守超脫於政治之外、保持中立的規矩。且不說她的人格和原則不容她答應這種蠅營狗苟的勾當,就算是單純出於對金家的威信和營生的考量,也不可能讓她應允這件事。

「皇上,你可記得曾經承諾過百景國之事僅此一次,過後就此了結。皇上有心攻城掠地成就基業,可戰事一起百姓疾苦,攻略百景國之事仍需和眾位能臣仔細商量。」

「大膽!你這是在意指我出爾反爾嗎!反對如此的大業,機會失不再來,誤國之大事你不怕我要你的命!」耀燮料到金太妍不會任他差遣,金家商盟立足江湖一向和政治維持疏離,金琪楚氏皇族幾代人都和金家相安無事,實在是互相依存的關係。但是他沒想到金太妍竟一點都不賣他的帳直接辯駁他的旨意,耀燮原本白淨的臉突然烏雲密佈。

「皇上用臣如用利器,各司其職,用匕首去劈材,用斧頭去削肉,或許也能達到目的,可是其弊大於利。金家在各國間經營民生生意,涉及兵器軍資則日後不可能再取信于各國商販,這對我金琪的民生和商業是個巨大的打擊。至於用行商之名再行間諜之事,我是斷然不會再答應!」金太妍態度謙恭可是臉上的神情卻盡是堅持,甩甩手背在身後,傲然而立。

耀燮怒極。可是他畢竟不是急躁衝動的人,靜默片刻反而笑起來,「那麼,你若是無意於國事也罷。朕知道你極為忠心已經在暗中打探百景國長公主的下落,如此得到長公主理應聽我的旨意將其送來。」

「百景國大亂,齊王爺又四處追殺黃氏親族,尋人不易,有消息自當奏報皇上。」反正她知道了長公主的下落也不會去抓人,該如何也是皇帝的事情了。

「哈哈!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耀燮大笑,然後別具意味地說,「其實公主的下落朕已經打探到了,今天特地請皇妹過來共鑒真偽。來人,請百景的外務使上殿來!」

像是準備好了似的,耀燮一聲令下,殿外馬上由宮女帶進一個百景國官員打扮的男子進來。耀燮不緊不慢地問,「外務使大人最知道百景國的狀況,請大人告知,貴國長公主之詳細事。」

「百景國長公主賜封洛湖公主,其容貌明麗絕豔無雙,在齊王爺之正義之師攻克宮城之時變裝逃出宮外。王爺派人一路緝拿在百景和漠西的邊境逃逸而去,我們的探子多方打探,公主當時必定流亡在漠西。」來人搖頭晃腦,對自己的情報很有自得之色。

「那麼請告知長公主閨名。」耀燮笑得不懷好意。

「直呼閨名是大不敬,長公主閨名甚至許多位高權重的大臣也不能知曉。但齊王爺通過原黃氏王族的內臣確定,公主閨名美英。」

美英!金太妍一直淡定不動聲色的臉色迅速一變。難道竟是同一個美英!

「呵呵~」耀燮笑著眯眼直視金太妍,「數月前漠西國,禦林山莊金莊主萬金買下百景國美人美英。金皇妹,可曾預料到這萬兩黃金花得不枉,竟為朕買下了百景國最寶貝的公主。」

「天下同名諱者何止萬千,單憑一個名字,使節大人怎能斷定我帶回的百景國女子便是貴國的長公主?大人甚至未曾見過公主的相貌。」金太妍十六歲接管金家後行走天下,遇見任何兇險都從未覺得猶如這一刻般慌亂。強自壓下情緒,維持著鎮定。

「是或不是,讓外務使大人隨你同去金家當面對質便知。若是長公主,金皇妹可得割捨下這絕世的美人哪!」耀燮笑得快意,比起用絕對的權勢壓迫於人,他更愛這種鬥智鬥謀的交鋒,看對手在自己的計謀下無可奈何地屈服順從。這樣得到的勝利更讓他快意。

「美英!」決不!金太妍咬緊牙關,雙手在身側捏成拳頭指節都因為太過使勁而泛白。她乍聞如此意外的消息尚不能馬上肯定美英是不是百景國的公主,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無論美英是誰她都不可能讓美英離開她的身邊,更遑論交給這些別有用心的人。

耀燮心中更是大快,現在是非常時期,且金家還有大有用處的地方他暫且不能動金家。但是並不代表他沒辦法讓別人屈從於他,為君之道就是要有方法讓天下人按照他的意志去生存。

「金皇妹應該知道,我要長公主,也不過是作為一個工具,所要達到的目的都是一樣的。你可以選擇按我的計畫去做,也可以將長公主交出來,二者選其一都算是你的大功一件。日後事成,首功之人仍是你!至於那個百景國女子是不是長公主,我這不就給你找了幫手。想必你的下人已經將行裝大點妥當,使節大人將會隨你同去。你們都下去吧,命你們立即出發!」

金太妍望著這個和自己血緣相連的親生兄長,兩人之間或許註定了要對立相煎,無論是為了自己、姐姐、皇上和美英之中的誰。金太妍心中頓時不勝唏噓。


三騎飛馬疾馳在夜幕下,明亮的月光就像一盞燈,將雪地照得微微泛白,疾風吹得三人身上披著的披風“呼呼”作響。楊晨轉頭望一眼那個不善騎術的百景人,已經遠遠地落在了後面在夜色中幾乎消失了。

楊晨對金太妍說,「這個沒用的百景人去了山莊,真能認出美英姑娘是公主來?老大你現在是要怎麼辦?皇上這個明顯是藉口,為的就是要逼你,美英姑娘不是公主他也會找其他的方法。可是倘若美英姑娘果真是公主,那我們可就只能受制於人了。」以他對金太妍的瞭解,她是絕不可能把美英交出去的。

金太妍冷著臉並不答楊晨的話。其實跡象一直都可循的,她不是沒用留意過。或許是她下意識地排斥著美英可能是百景國公主的可能,因此她竟然對種種的線索視而不見,以至於有今天的震驚。美英最開始斥責她“大膽”的時候那種渾然天成的威儀和姿態,美英的嬌弱和矜貴,美英過人的膽識和處於危難中仍能鎮靜設法的氣質,美英對百景國政治的格外關注超出于普通的兒女情長,美英見到那塊月牙形玉佩後的驚訝與失神……

一切的一切,她可以十分肯定,若美英不是那百景國最尊貴的女子,還會有誰?思及此,金太妍一咬牙,策馬停在雪地中央,倏地抽出腰間的長劍,冰冷的聲音在這同樣寒冷的月色中傳來,「鄭嫣楊晨,就在這,給我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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