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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在百度翻到的>/////<)

 

 

 

 

 

 

 

一陣風似的跑出去,不一會又一陣風似的捲進來,金太妍的手上多了一個彩漆木盒。拿到美英的面前打開木盒,裡面用軟木雕成若干個凹槽,每個凹槽裡放著一個和凹槽一般模樣的彩色小瓷瓶。金太妍想了想,挑起一個白底黃花的小瓶,伸手取下美英頭上的玉?伸進瓷瓶裡一探然後輕輕點在美英的手背上。

「你聞聞看,是什麼味道?」

美英看著這個像孩童招呼小夥伴玩遊戲一般興致勃勃的人,錚亮的眼和非要別人陪她一起樂在其中的態度。美英興致闌珊地抬起手放著秀挺的鼻前嗅了一下,卻帶著幾分驚喜地輕聲歎道,「呀,這是洛湖邊野百合的香味……可是仔細聞聞又不太像,還有其他的味道。」

愛香是女人的天性,美英試著聞一聞,倒真是為這些塗在手上冰冰涼涼、淡淡的酒味散去以後便散發出莫可名狀香味的透明水感到新奇。

「呵,我第一次在百景國聞到野百合花的香味便想到了這瓶香花露。」金太妍淺笑了一下,繼續拿著盒子挑起一些香花露沾在美英的身上,一邊說,「這瓶香花露是用禦林山莊這山谷裡一種小花製成的,卻不想竟和千里之外的另一種花兒味道相似,世間百草的造化真是神奇,比這世間的人來得和諧自然。」

美英抬頭默默看著金太妍將香染在她身上的動作。這人狂肆不羈不服禮教,可是對於世間的事情卻有一番獨到的見解,有好幾次不經意中說出,每每讓人驚奇於她蠻橫霸道的外表下竟然有如此坦然而淡泊的胸懷。

美英開口問,「果真如此神奇。最神奇的是如何能讓花的味道如此濃郁不散地凝在著清水之中?」

金太妍開心地笑著,美英聰慧過人,別人女人或許只會著迷于這樣珍貴香露的香味,卻不是人人都會馬上敏銳地想要探索這香露的奧妙。

挨近美英坐下,輕輕把玩著美英白細的手指,指指那個木盒,「這可不是普通的清水。春天來時要將山谷裡的山花都收集起來,然後浸在特製的燒酒中,一撥又一撥。待燒酒浸透了鮮花的香氣,再把燒酒裝在陶缸裡,陶缸僅留一孔,放在不冷不熱的溫水裡一直煨烤著。直到燒酒的氣味慢慢變淡,花的香味越發濃郁起來,才把陶缸裡所剩的最後一點點花露收集起來,放入龍涎香鎖住香氣,最後才得以裝入這小瓷瓶中保藏。」

「這樣竟可以!」美英驚歎道,「那想必十分珍貴了。」

「確是如此,一年的花,辛苦制香數月,所能得到的不過只有這一小瓶。每一瓶香,都是獨一無二的美麗,就如你,也是這樣的存在……美麗的、沁香醉人、珍貴得想永遠保藏……」

金太妍一番話說得醉人動聽,美英卻垂下眼淡聲說,「人和香終是不一樣,花可以由人精製,將香保存在瓶中。可是人呢。我即便是欠你一條性命,那夜……你得到的還不夠嗎。我不再怨恨你強迫於我,就讓這所有的恩情與怨恨抵消而去罷……」

她該要恨這個人,恨她用強迫的手段侵犯了她的清白,也恨她禁錮自己。可是美英也不得不對自己承認,她很難去恨金太妍。不知道為什麼的。每當她豎起怨恨的刺,卻每每在感受到金太妍霸道卻又熾烈的情意的時候,那些怨毒的恨意卻是怎麼也無法投擲到金太妍身上。

或許因為對方也是女子,讓她始終無法做到像普通女人成為男人的禁臠時,那種魚死網破的決絕。這麼一段時間過去,她只想做到不為自身的悲喜所左右,國家和父王的命運生死未蔔,她要回到百景去成為自己應成為的身份,做自己應做的事情。

「美英,百景國如今是是非之地,陰謀和政變重複上演且不論,和金琪的戰事剛平息,現在卻又內戰不斷。各方勢力並起,沒有一處安生的地方。你這樣一個弱女子,生在亂世如何能保全自己?我不能容許任何人染指於你!」金太妍說得凜然,一身女子的裝扮卻有著不輸男兒的堅毅神采。

金太妍說完這番話,仍是軟下口氣重新握起躺椅上人兒的纖纖玉指放在唇邊親吻,柔聲勸服她,「我知道你掛念你的家人。你何不告訴我他們的詳情,我定會一一為你打探到他們的消息,全部接來我這禦林山莊,遠離戰禍豈不是美事?」

金家有祖訓不得隨意讓外人進入禦林山莊,可是如果只有這樣才能留住這個女人,她不惜重金重財也會在茫茫人海中打探到美英家人的下落,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韙也會讓金琪人仇恨的敵人帶進自己的家園來。

美英不禁讓愁緒染上了眉頭。是啊,遠離戰禍是美事,可惜她的身份卻是如此特殊,她和她的家人就是風暴的中心,怕是永遠也無法如這個女霸王天真的願望了。只是這些話,和她特殊的身份,永無法說出口就是了。何況還有楊如營——他率領軍隊鎮壓叛亂,和齊王叔決戰,必是為了和她之間當初的諾言吧。他可會尋到千里之外的禦林山莊來?可是,就算是他尋來,她也再不能成為他的妻子,因為她的驕傲已經不容許她心無芥蒂地下嫁於任何人。

美人的愁容和沉默在金太妍眼裡看來卻是那麼的刺眼,莫非美英還在想那個男人?!她小心呵護,當美英是寶貝般疼愛,竟然半點都沒有入美英的心,還是絲毫都抵不上美英心裡的那個男人。

原來這世上並不是你對人多好,別人就會回報你同樣的感情的!就因為她是女人!她到底算什麼!金太妍一股酸澀怒氣湧上來,氣得口不擇言,「難道是因為那個男人?你還在想回百景去和他成婚?你別忘了你的身子我要了,他妄想得到你!」

這話說得太無禮了!美英的矜傲和尊嚴哪容得金太妍這般輕賤,從生來養成公主脾氣一上來從躺椅上翻身坐起冷冷地說,「為何不可。至少他是君子,不曾做過任何越矩之事。而你禁錮我的身體,卻妄想得到我的心!」

金太妍哈哈大笑,心中越是被妒忌侵蝕著,臉上越是掛著陰晴不定的邪惡笑容,「很好!留得人留不得心。我要你的心何用?我要的就是你的身體!」說話的瞬間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鉗制住美英纖細的肩頭,撲身將她按倒在躺椅上,同時用唇霸佔住了美英唇齒間的甜蜜。

「唔,你放開——」美英掙扎著,無奈一個生在深宮的病弱公主和金太妍這種擅長搏擊之術的練家子比起來實在是相差甚遠。金太妍只當美英的抗拒是小動物被抓住時的掙扎,略施小力就將美英的身子固在身下動彈不得。

金太妍纏綿地吻著美英,和平常時小心愛憐的吻不同,充滿了激烈的情潮和狂妄。在美英掙扎呼喊的瞬間將舌尖侵入,極盡纏綿地勾纏住美英的香舌,曖昧地舔吻著。不願傾心於她是嗎,不齒女子之間的親密是嗎,那麼她便做給她看!反正這個女子,永是抗拒著她的……反正這個女子,愛的是別的男人……

輕質地的紗衣很快便被挑開,在美英的掙扎扭動下像漂浮的雲彩一般翻飛在躺椅邊。

「美英,美英,你好甜,好美……」誰說只有男人才會對女子的美色著迷,誰說屬於女子的絕色只能傾倒男人的心。她沉迷了。

美英卻趁金太妍稍微放開對她的糾纏時張嘴咬在金太妍的舌上。金太妍吃痛地鬆開唇,微微撐起身體輕笑,「呵,這麼悍?!仍是美!」

說完倏地俯下身,隔著美英象牙色的綢布肚兜,張嘴便毫不客氣地含住美英胸前飽實的頂端,隔著輕軟的布料就開始吮吸起來。

「啊呃~」美英因著心口上突如其來的異樣刺激而弓起了背,又羞又怒的情緒交織著。恨這樣的輕薄和侵犯,可又對自己的身子泛起的異樣情潮無可奈何。美英在扭動間瞥見了那擺在躺椅邊的小幾上的繡品——上面有把用來裁線的剪刀。美英伸手抓起剪刀,羞憤地閉上眼,一再地受到金太妍如此的輕慢,她當她是什麼了,在金太妍眼裡她是不必被珍惜尊敬的人嗎,怎能如此——

「別!美英——」金太妍餘光見到美英的動作,她正意圖用剪刀插向頸項。情急之下,金太妍不急細想,伸出右手便擋在了美英的頸邊,硬生生地用掌心接住了那尖銳的剪子。

「唔!」

「你!你怎麼會——」

金太妍悶哼出聲,想要忍住那銳利的痛楚。美英被嚇壞了,直直地盯著金太妍掌心不斷湧出的鮮血,剪刀掉落在地上,那聲響像是一把巨錘一般敲痛了美英的心,她的心仿佛也像被刺破了一般的疼痛。

「你!你為何總要使壞……你為什麼要擋……你,你……」美英說不出話來了,大顆大顆的淚水像一串斷線的珍珠一般掉下來,一句話再也說不下去。

金太妍迅速壓按住止血的穴位,扯出手帕綁緊手掌。青白的臉色全然不見了方才著魔一般的氣焰,她竟差點又用強迫的手段親近美英,也難怪她會被嚇得出此下策。金太妍強忍著疼痛,額頭上甚至滲出大顆的汗水,可是仍忍不住歎口氣輕柔地伸手摟住美英顫抖的身體,吻著她的眼,吮去那源源不絕的淚水,低聲安慰,「別怕,別哭了。我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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