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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Yo~霸氣金爺~ :] )

 

 

 

 

天未大亮,還飄著細細的輕軟的雪美英就被抱著起身了。穿戴好後,金太妍把狐皮大氅將美英一裹便擁著她騎上了馬。她們要往這青峰山的最深處進發了,原來龐大的商隊全部留在了前山村,只有少數的親信和護衛才是禦林山莊的人,跟著金太妍往回家的最後一段路走。

青峰山奇峰險峻,越往裡走,地勢複雜。加上金太妍的爹刻意按照五行八卦在山中設置的機關和奇陣,若不是十分熟悉山勢並且懂得機關奧妙的人是無法進入的。

即便是走過幾次,不明就裡的人下次按著原路行進,卻是再也無法在大山中找到禦林山莊的位置。禦林山莊在外倚仗的是雄厚的財力和人脈勢力,在內也因著這易守難攻的大本營而免去了賊人的覬覦和侵害,名滿天下,不是單一之功。

美英乘在馬上抬眼探看著周圍,金太妍說山路窄且險,馬車無法順利行駛,但是其實山路並沒有美英想像中的那麼顛簸難行。只是上上下下、左彎右拐的讓人分不清方向,而且積雪漸深讓這大山裡簡直失去了用以判斷位置的座標物。

「怎麼?累了?我們可以再繞道去一戶山裡人家稍事歇息。」金太妍語調平淡地開口問。

「不,只願快些到,休息也不過是拖時間。」一路上她們停下來好幾次,反而繞遠了路程,美英對現在又窩在金太妍懷裡不得動彈的情形很是無奈。

這時她們正走在一個山谷裡,一行人正在走著,眼前眼看就要沒路的時候,楊晨和鄭嫣突然帶著眾人走一種迂回旋轉的隊形。這樣慢慢前進了一陣以後,美英忍不住輕聲驚呼起來,「呀~好美的景色!」

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個豁然開朗的地方,一個山谷間的盆地。最奇特的是,一眼望去,這裡的事物讓人覺得是做夢一般。剛才還是大雪冰封的景色,一轉過來,竟然像是雪突然被隔絕了似的,山谷裡青松高直、灌木叢生,地面和緩坡上覆被著及至腳踝高的草,中間夾雜著各色野花。一條溪流從遠處積雪的山上蜿蜒流下,融化的雪水匯成了清澗的水花。

一座高大巍峨的山莊在雲霧處依山而建,因著山體阻擋視線,只看見高高的房檐在浮雲中露出來。剛才那種寒意逼人的山風,也突然變得和煦,拂在臉上清爽舒適,帶著綠色特有的芬芳。

其他的人已是對這個見慣不怪,大家沒事人似的,只是紛紛取下了身上落滿雪花的披風,繼續前行。金太妍滿是笑意的臉上帶著自得的傲氣,「怎麼樣,我禦林山莊,可比得上百景國的奇山秀水?」

「這如何能辦到?竟是兩重天。」美英仍處於見到這奇景的驚訝中。

「這片山谷原是個未有人來過的奇境。後來被我爺爺那一代人發現,便在這裡建了禦林山莊。此處有天然的地熱,大小溫泉冷泉眾多。靠著這地熱的福澤,穀中能四季如春,常年花果豐饒。這裡可算是天下絕無僅有的寶地。看這些綠地,看山花,這在常年冰封的大山裡顯得尤其美麗」”金太妍指給美英看,陶醉的表情難得地帶著女子的嬌柔與媚色。

接著不無霸道地說,「很美對吧,這裡是我的家。日後也會是美英的家,你是我的了!」

這人,確是女子……有著天生的欣賞美麗的情懷。可為何卻偏偏也能如此的霸道和強勢,骨子裡有著令人心驚的掠奪者的血液。美英這段時間下來,對金太妍的懼意消退殆盡,變得一切淡然。

以前懼怕著金太妍眼底侵略的欲望和霸道的怒火,可是,那夜,她唯一要堅持守護的東西被奪去,既然她沒有什麼好害怕失去的,那麼還有什麼可害怕。

她冷然以對,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漠然對待的,可是現在卻忍不住那高傲的脾性,突然地惱怒起來。美英冷聲道,「我不是你的。我們同為女子,不存在歸屬與得到。」

金太妍抿嘴讓馬快速地奔跑起來,她脾氣是不好,可絕不是輕易喜怒形於色之人。可是這女人,如此不識抬舉,總能輕易挑起她的怒氣,不過是她買下的一個玩物而已。

她可以對美英懷著對那夜洛湖畔的湖中神女的想望,她可以著迷於她絕世的容顏和荏弱的氣質,她可以欣賞她驕傲的倔強和天然的高貴氣質。但是她或許本就不該動情,不該存有渴望,不該妄想著相知相守的和美。就是如此!

 

回到禦林山莊以後也小住了一些時日,金太妍發現美英以前必定是一個受盡極度嬌寵的人。雖然一路上也有所察覺,但是畢竟是在旅途中不能挑揀那麼多,而且一直有她在身邊小心照顧著美英的衣食住行。回到山莊以後,金太妍本是憐惜美英的嬌弱,一切吃穿用度都是竭盡她所能的提供最好的,金家常年在各國往來,得到最奢華的用品物什,有些恐怕連皇宮也難出其右。

過了一段時日,才發現這個大小姐對一切極盡奢侈的特殊對待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從來沒有這種概念,本來就該如此。金太妍心裡暗歎自己帶回來的是一個何等的嬌客,但是更小心體貼美英,生怕一個不小心這株生長在百景國青山綠水間的嬌嫩花朵就要適應不了這別處的土壤。

清早美英起來剛整理好自己,金太妍就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每日她會在美英尚未醒的時候便起身練劍,直到美英起來了,她才回到屋中。

「今日天色不佳,你不該這麼早起身。」金太妍進屋後摒退侍女,徑直走向架子上盛水的彩釉瓷盆梳洗一番。

「不覺困乏,也就早醒來了……你……」美英說著話,金太妍已經攤手站在一邊,一副等著人伺候的樣子。美英輕咬下唇,仍是拿起一旁的衣衫走過去。

她知道金太妍對她是非常照顧的,唯獨這件事,這個人惡劣地不許侍女侍候她著衣,還振振有詞地說不許別人碰她的身體,害她剛開始時對著那些繁複的衣裙著實頭疼了幾天。

更甚者,金太妍簡直把她當侍女使喚,著衣束髮的事情通通落在了她的手上。美英覺得受到輕慢,自然是不肯,可是每次的拒絕都讓金太妍將她吻得快要喘不過氣來為止。

美英只好選擇順著這個女霸王,避免那樣的親熱。雖然她能冷然面對金太妍,但是那些讓她迷惑的親昵,總讓她覺得身體有種怪異的感覺,一如那夜。

美英將金太妍外袍的衣襟拉好,將緞面繡花的腰帶從後面繞到身前來,金太妍一把將她抱住俯下頭時,美英將頭別開,平靜的臉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般。「今日的中襦裙更適合你,白色比玄色好看。」

仍是這裡冷?金太妍仔細聽辨著美英的語氣。人說百景國女人在水邊長大,因此溫柔似水,在金太妍看來,或許是清涼淡然也似水罷!美英的脾性冷清,嗜好白色,姿態中有著渾然天成的高貴矜傲的氣質,這樣的美英讓人心折,可也讓她感覺到挫敗感。

就連這段時日來,她有意冷淡她,和山莊的其他人親近,美英也是一副冷然面對的樣子。她承認她有意找其他人來刺激美英,可是,美英竟真的完全不在乎嗎?即便是她們有過那樣親密的事情。

金太妍在美英臉頰上親一下,握起一束長髮,「白色的衣裙免不了要繡上繁複的紋飾,難得聽到你的稱讚,是為了這白色的襦裙還是因為我?在你的眼裡,我可是一個美麗的女子?」

金太妍面容俊美這是一直都能看到的,換回女裝後她更有特別的韻味,不同於一般女子的妖嬈柔媚,卻憑添了更多的巾幗的英氣,比尋常女子更堅定、睿智、和灑脫。美英不知道為什麼竟突然覺得臉頰有些熱燙,女子之間互相讚美容貌,本是最平常不過的事情,可對著金太妍她竟不能隨意的說出口。

「太妍姑娘天生麗質,身著適當的裝束自然是美麗的。天道有其規律,不正是應該什麼樣的人,做什麼樣的事,對世人露什麼樣的面目才能適合身份。」美英有禮有度,意有所指可又適可而止。

金太妍大笑起來,這個女人,話中有話,看似就事論事,卻能不著痕跡地提醒和批判別人的作為。這不是一般的愚昧的深閨小姐,是一個了不得的女人呢!

金太妍牽起美英的手就往外走,「既是裝束白色適合我,那麼幾位姊妹想要幫我裁的衣服,有勞美英多加指點繡工,勿使眾位妹妹的心意變得不夠盡善盡美。」

美英斂下眼,這便是金太妍一直要提醒她的事,不是嗎,從那日在前山村開始她就知道金太妍在這裡的地位有多高,如何受人愛戴和歡迎。金太妍回來以後,山莊裡未出嫁的閨秀日日輪番著來到噓寒問暖。美英一直覺得金太妍這樣霸道不講理的性格在女人中算是一個異類,恐怕會讓尋常的女人對她避之不及,不料她身邊竟然並不乏愛慕她的女子。

而金太妍也刻意讓她知道這點,這些時日來對其他眾多女子的關照和熟稔,不就是在告訴她,她只是一個禁臠和玩物。可不是嗎?一個女子對另外一個女子……或許就只是這樣的感情吧,金太妍留下她,就像一個霸道的孩子一樣貪玩。

金太妍剛將美英帶出主宅,想要帶她走向禦林山莊年輕的待嫁姑娘們常常聚在一起習作的繡房時,冷不丁地就被楊晨截住了去路。楊晨扇著羽扇,打量著兩個皆是明麗動人美女親昵地十指交握,這樣顛覆的畫面在人看來竟奇異地絲毫不覺得突兀,仿佛再正常不過的本該如此一般。

「楊晨何事,但說無妨。」金太妍收緊了手指,不讓美英借機離開。

「呵呵~也不知是巧合呢,還是約定。大小姐和皇上似乎都很掛念金莊主……和百景國的楊小姐。每人修書一封,分別快馬送來禦林山莊,竟同樣都是邀莊主馬上前往見夏宮敘舊聯繫感情的呢!」

楊晨從袖裡掏出兩封書信,輕笑著,伸手撥動長長的發帶,眼神在美英和金太妍之間遊走了一番才帶著玩味的興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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