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耶耶~完整的音頻出來了^^

http://www.youtube.com/watch?v=N8F5MRnc1Oc&feature=youtu.be Chinese Ver.

http://www.youtube.com/watch?v=7YHDx09kt90&feature=youtu.be (Korean Ver.)

如果有完整版的歌詞 那我會修正~ ^o^

 

 

 

 

 

 

夏關軍營裡,經過一場大戰,公主失蹤,主帥陣亡,死傷無數,整個軍營裡彌漫的都是一種絕望的、死寂的氣息。那一聲聲重傷的士兵疼痛難忍發出的撕心裂肺的哀號,讓整個軍營凝重而讓人沮喪。
  
  可是即便是這樣的環境下,渾身是血,幾乎哭泣得崩潰而被人抱坐在戰馬上的公主,和另外一個渾身是血金琪國將領抱著一個被血浸透的死人出現在軍營中的時候,還是把所有人都驚呆了。
  
  可是公主,所有百景人心目中像女神一般完美高雅的公主似乎沒有察覺到任何人驚異的目光,她一被人抱下戰馬便撲在那死人身上抱著那個人痛哭不已。
  
  美英覺得自己慟哭得喘不過氣來,可是她卻不願意停下。人哭,為了實在是無法再用別的方法去表達自己內心最深刻的傷心,此刻唯有哭,能稍稍宣洩她已快要崩潰的精神。美英將金太妍緊緊抱在懷裡,能感覺到的是她渾身濕透了的衣衫,因為血,不能感覺到的卻是她身上像是永不會消失一般的活力和生氣。
  
  美英心知如此嚴重的傷代表著什麼,她如何去形容自己的恐懼,太妍她……
  
  鄭嫣看了看自己和楊晨身上的裝扮和周圍百景士兵忌憚仇恨的眼神,她翻身上馬,對楊晨說,「楊晨,百景的情況你熟悉,速速覓軍醫救莊主,我須得立即趕回接管軍隊,我等就此別過!」
  
  楊晨剛一應聲,鄭嫣又像來時一般一陣風快馬離開了百景大營。楊晨卻不必多做什麼,已經有大批的士兵、軍醫和留在大營裡的美英帶來的宮女簇擁上來,楊晨抱起金太妍大步走向主帳,而眾人尾隨著美英開始忙碌起來。
  
  金太妍身上的傷讓軍醫們幾乎不敢相信她還能活著。箭傷、劍傷,幾乎每一道都足以要人性命。身上的血也像是要流光淌盡了似的,濕透了身上的衣衫,卻還不停地流淌。與她鮮紅的血液相比,她的臉卻蒼白得如白紙一般令人心疼,毫無人色地刺痛了美英得眼。
  
  全軍最優秀最經驗豐富的軍醫被調到主帳裡來,美英看著金太妍身上那些每道都致命的傷,心碎哭泣得幾乎要死去。當夜幕降臨,美英幾乎認為自己會哭死過去的時候,軍醫們終於處理好金太妍的傷。美英強打起理智,暗啞著聲音問,「她如何……」
  
  軍醫們面面相覷卻都不肯開口,過了許久才由一個威望最高的軍醫說,「長公主,這位姑娘受傷嚴重,失血過多。加之其憂勞成疾,情況十分危殆,恐怕……恐怕……」
  
  美英沒有再問下去,只揮退軍醫,吩咐宮女們端上清水後親自為金太妍和自己清理乾淨身上的血污。她不去聽那些可能或不可能的答案,她的太妍不會死,不會就這麼死去,這個無法無天的人,這個霸道一世的人,這個為了得到她而顛覆一切的人,她不相信,太妍會死!
  
  軍醫說太妍憂勞成疾,美英此刻親手碰觸在她的身上才發現,太妍竟然如此消瘦。在百景時勞心而忙碌,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抗住一切的壓力而堅持推行新政,其中的壓力和辛勞可想而知。後來太妍不斷奔波于夏州和金琪國之間,戎馬軍旅,夙夜操勞。這樣的生活,就是鐵打的人也會禁不住的,美英撫摸著金太妍身上滲出鮮血染紅了的繃帶,看見她蒼白得毫無半點生氣的面容,美英的胸口抑制不住地陣陣悸痛控制不住鼻子的酸楚。
  
  美英默默地掉著眼淚,俯身溫柔地在金太妍臉上印上親吻的樣子,讓在帳內收拾忙碌的宮女都為之動容,紛紛紅了眼眶,只得低頭忙碌殷勤地伺候。
  
  楊晨中途進賬來一次,在金太妍的床邊默默站了一陣,終是控制不住,紅著眼匆匆走出帳外。但他卻沒有走遠,仍是呆在主子所在的大帳外面,靜靜地釋放掉自己的哀傷。突然一個大掌扣在楊晨肩上,「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太妍可是在帳裡?我一路追蹤你們過來的。」
  
  「金大爺!」楊晨驚喜地叫道。可隨即又暗下神色,掀開大賬的簾子,「金大爺你進去看看莊主吧……她……」
  
  金傲宇雖是沿途暗中打探戰事的情況,可是卻也沒有預想到這樣的情況,看見自家的孩子毫無生氣地躺在床榻上的樣子。這孩子從小聰明好動,雖然他離家的時間很早,但是那時女兒已經極具武學天賦和經商治世的天才,金傲宇從來也沒有料想到自己會見到這個忽略多年的女兒如此出現在他面前的樣子。練武之人一眼望去便知,這孩子氣散神飛,性命垂危矣!
  
  「太妍,爹來了……唉!」即便是金傲宇這種一輩子沒示過弱的人,此刻也紅了眼,陷入了深深的愁苦。他該說這個是造孽嗎?看似孤立的事情,看似完全不同的人,卻有些奇異的千絲萬縷的關係。若不是有他和秦鳳雅當年的糾纏,楊丞相、楊如營、太妍、或者長公主,是否還會如今日一般糾結在一起,發生的這些愛怨嗔癡是否就不會落得這般?
  
  他一輩子癡愛一個女人,放棄了一切,甚至是自己年幼活潑的孩子。待到兩鬢斑白,竟發現自己生而在世一事無成,此生唯剩的記憶僅是追逐著一個人踏遍世間的腳步。金傲宇只覺得陣陣的氣血翻湧,腦裡交織的盡是往日情殤的痛苦和印象中小女兒拿著一柄短木劍小小的身子在草地上比劃的樣子——「爹爹~你看太妍舞昨日練的劍法!」
  
  誰也沒留意到坐在一角的金傲宇身上的異狀,直到他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伏在桌上發出”咯咯”的聲響,楊晨才發現,金傲宇內氣逆流就快要走火入魔了,「金大爺!你穩住——」
  
  「走開,讓我來!」一陣香風拂過,一個紫衣女人借著楊晨的力支起金傲宇,伸出掌迅速地在金傲宇身上拍打。好半晌,金傲宇額頭滲出大顆大顆的汗水,急喘著,可是氣息和逆行的內力卻終於調和起來。
  
  金傲宇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女子,是秦鳳雅,明明是二十幾年來日思夜想的人可是此刻卻又顯得如此陌生。他又再抬眼望瞭望金太妍的方向,捶著心口對秦鳳雅道,「你滿意了……今日你可對這般結果滿意了?鳳雅,當年是我對不起你,你恨我憎我,我都當受。你恨我毀了你的姻緣,可是那麼多年了,你何不就嫁了他!你令那個男人處處派兵追殺我,竟是非要殺死我才肯安下了心嗎?」
  
  「我不悔當年娶了你,更不悔這些年!只是這苦了我的孩子……」金傲宇踉蹌地走到金太妍的床前,鐵漢非是不懂得柔情,只是不輕易把內心最深處的情感抒發出來,「你不肯要她,你不肯認她,你為何不權當沒有這樣的一個人?你非要讓楊家人將當年的痕跡一一抹去,你才肯安心。我縱然該萬死,太妍是無辜的,她是你的孩子!我的孩兒太妍只是個可憐的孩子,你可曾有一日抱過她、疼過她,她現在這樣你滿意了?」
  
  秦鳳雅覺得萬分狼狽。公主趕赴戰場,眾朝臣們不敢獨安,尾隨而來的重臣隊伍裡面也有她的身影。可是她夙夜不能放下心中的擔憂,她隱隱的,總在心中害怕,這是她這輩子都沒有過的感覺,感覺無盡的憂心卻不能說出為誰,她這輩子都沒有嘗試過憂心一個人的滋味。幾日前她悄悄離隊如當年遊俠時日行百里趕往戰場。今日終於到達,在衛兵的指引下進了營帳看到的就是這些狼藉而令人恐怖的景象。
  
  秦鳳雅看著宮女正在收拾著的被血水浸透的血衣、繃帶,還有那些被血染得如一盆盆血漿般的清水。她竟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心也能如此刻一般撕心裂肺,可是金傲宇聲聲冷酷的指責卻讓她更加狼狽。她別過眼,斂去眼中的淚倔強地道,「此事絕非我願,我所想絕非要傷你二人性命!這孩子身世淒苦,你又何曾能置身事外!」
  也就只有這刻,她才肯承認,她竟不如她想像中那樣無法諒解當年的事情,也……從未有如想像中,真的要取金傲宇的性命。
  
  「無論是否如你願……都罷了……上一世人的仇怨竟然都要報在孩兒們的身上,你去罷~我不再強求與你,你今日起也不再是我的妻子,你可無顧忌去和那個人在一起。所有的恩怨虧欠,到此皆終結。」金傲宇擺擺手,仿若多年的執念突然想開,竟仿佛不再帶有一絲留念。
  
  「你!金傲宇,你!」秦鳳雅聞言聲淚俱下,身形虛晃得站不住腳步。她發現她的心竟是如此的疼痛,為了那個躺在床上命若遊絲的人,從她身體裡分離出來的另外的一個人,依稀記得當年小小的軟軟的,如今卻出落得亭亭玉立,可是當年和現在,小小的女兒或是長大的孩子,都顯得那麼虛弱,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消逝。
  
  而這個她恨了一輩子的男人,又何嘗不是一輩子都不曾忘記片刻?她習慣了這個男人熾烈的眼神和熱切的呼喚,二十多年如影如型的追逐,二十多年鬥智鬥勇的陪伴,就如最自然的生活一般融入她的骨髓。她不是應當恨他至死,她不是應慶賀終於逐走了這個男人,可是,她的心為何如此酸楚。以至於,她竟無所適從,茫然失神了。
  
  美英淚眼望著在帳中相持的金傲宇和秦鳳雅,她多少知道太妍爹娘那恩怨糾結的情事,太妍往日思慕娘親,感歎于爹的癡情,曾希望爹娘能終成神仙美眷。今日一見,原皇姨母竟也不如她表現的那般無動於衷,太妍若見了,必又要在私底下挨著她又壞又賊地暗笑個不停,只是不想,現今之情形卻如此令人唏噓。
  
  就在這時,帳外的侍衛掀開帳簾進來,跪下說,「長公主,楊丞相星夜趕來,在帳外求見。」

 

楊丞相倒也神通廣大,硬是比旁的大臣先到了好幾日,手段不輸秦鳳雅和金傲宇這兩位武功高強的人。可是他到了以後求見美英,美英卻硬是不肯宣見他。
  
  楊丞相來到後得知愛子如營在夏關戰死,痛哭流涕不止,又兼求公主而不得見,一日之間竟像老了十歲,精神不濟得根本不能協助公主處理繁雜的戰後事務。少了丞相,政事混亂的情況卻並沒有出現,美英和金太妍長久以來布下的局今日終可以見成效。美英培養了大批年輕的官員,按律法行事,各司其職,互相制衡且受中央控制,這些人負責處理戰局留下來的混亂,和安頓軍隊折了主帥帶來的人心惶惶,秩序很快井然起來。
  
  美英只需稍作吩咐,其餘時間閉門不出,她一心只系在了金太妍的身上。幾日來金太妍一直在生死中徘徊,不斷的高熱,滾燙的身體和死灰一般的臉色,無不在說明傷病在侵蝕著她的身體,加上長期勞累過度導致的五臟不調內息障塞,讓軍醫們均歎息此人命不久矣。
  
  公主被敵國將領護送歸來,帶回一個活死人,這些傳言在軍中鬧得議論紛紛。但是公主進主帳後便不再出來公開露面,眾人即便議論,也終不知公主帳中待的是什麼人。直至僅僅過了兩日,金琪國女皇便派使臣來,說百景國挾持了金琪國的郡主,態度強硬地要求公主立即釋放郡主,否則會不惜一切代價以武力奪回。使節的話一傳出,大家才心中恍然大悟,原來公主帶回來的人,不就是那個在百景國鬧得舉國風雨,是長公主相傳的戀人,原本在朝中任公主特使的金太妍金大人。
  
  然而美英卻像是對這些置若罔聞,金琪使節來了,她連見也不見便吩咐將其請回。又過了幾日,全百景最知名的神醫都在往夏州趕,而金太妍仍然在深度昏迷中,病情沒有半點好轉。
  
  後來趕到的官員們集中聚在夏關城內,於是美英帶金太妍離開軍營,遷至夏關城內的城主府邸中。大房中秦鳳雅和金傲宇各據一邊,金太妍的狀況讓他們都心情沉重,金傲宇果真如他所說,仿佛所有的熱情消滅殆盡一般,而秦鳳雅心中氣惱,驕傲的性子也不允許她曲意博歡,兩人間的氣氛凝重著。
  
  美英坐在床榻邊,細心地將補湯喂入金太妍口中。一勺一勺耐心地喂,用絲絹仔細地拭去金太妍唇角的湯漬,愛憐地撫摸著她消瘦羸弱的肩膀。太妍命懸一線,始終沒有起色,可是沒有起色,對美英來說何嘗不是最大的起色,至少……至少情況沒有變的更糟。
  
  美英輕輕吹涼補湯,再小心地喂入金太妍的口中,此時門外卻傳來一陣鼓噪聲,侍衛道,「公主吩咐未經宣召,不見任何人。」
  
  楊丞相的聲音訓斥道,「放肆!國難當頭怎可等閒視之,我等必須馬上見到公主,誤了軍機大事你一個小小侍衛擔待得起嗎!」

  接下跟著幾道附和聲,「讓開!公主會見我們的,我等有要事!」
  
  門被推開,楊丞相帶著幾位重臣和將軍走進房來,美英仍是波瀾不驚的樣子,一邊繼續手中的動作,淡聲說,「眾人何事?」
  
  「公主,金琪國女皇再派人送來國書,要求公主立即將他們所說的郡主送回。」一位大臣稟報。
  
  「不必理會。」美英的聲音淡然而低柔,似害怕驚擾了她眼裡正凝視的人,也似毫不在意聽到這樣的事情,「請禦史執筆代為回國書一封,就說人是我的,何來送回之有。」
  
  「長公主!」楊丞相頓足,「那叫太環的女人說,再不送回便要再挑起戰事!近日夏關外面軍旗湧動,戰鼓如雷,這金太妍本就心術不正實為金琪國之間諜,帶兵入侵百景犯下滔天罪行,殺死營兒,死一萬次也不足惜!公主你不僅處處維護於她,現在萬一真的被金琪藉口開戰,如何是好!公主不能為了一己私欲棄萬民於不顧哇!」

  楊丞相不愧是一國丞相,老于政治,雖然面容精氣皆十分憔悴,可是一番勸諫的話卻說得有理有節,讓人無可指摘。
  
  美英仍是不為所動,表情恬靜而一如平常,仔細地為金太妍拉好被子,溫柔地撫摸在她的額頭上。聲音淡定而從容說,「要開戰,那就打吧。我方兵力、糧草、地利人和上都要優於對方,你們怕什麼。她要打便來,想要帶走人,除非讓我黃美英徹底倒下,否則斷無可能將她從我身邊帶走。下令命副元帥為百景大元帥,率兵點將,全力迎戰金琪國,將他們徹底趕出夏州!」
  
  美英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那張蒼白的臉,手中的動作溫柔得就好似她不是在說著前所未有的強硬的話。她往日總是顧忌得太多,從兩個女子的身份,到國家大義,再到顧忌走錯半步變會讓兩人的愛變得更加困難。步步謹小慎微,處處心機算盡,可是換來的卻是什麼呢?一群各顧自己爭權奪利的大臣,還是傷害了她最愛的人去維持世間能美如仙境。她愛著這個女人,或許她終一輩子也不如太妍給她的愛那般酣暢淋漓,那般罔顧一切,可是她卻絕無可能允許為了任何事情放棄太妍。她要和她終身相伴,若是沒有了太妍,那麼一切還有何意義?太妍用她的才智何生命去爭取兩人間能傲視天下的愛情,那麼她會用她的一切去捍衛屬於她們的一切!
  
  眾臣們面面相覷,他們印象中的公主英明賢能,卻是脾性柔和厭惡爭端之人,從不曾想到竟然有如此強勢剛烈的一面,公主親自下令開戰時那種渾然天成的王者氣魄令人心折而敬畏。在場的幾位將軍當下充滿了鬥志,躊躇滿志地大聲高呼著,「公主英明!」各自領命離去。
  
  眾人離開後,楊丞相並沒有如以往般因為他的主張沒有被採納而極力勸諫不肯甘休。他似乎仍十分憔悴,老來喪子是個打擊。他沒漏看金太妍躺在床上氣若遊絲的樣子,可是比起他那已經天人永隔的兒子,楊丞相倏地撲上前,恨聲喊,「為什麼你沒死?為什麼你沒有死!」
  
  然而他沒能撲到床前,一紫一白的兩道身影如游龍一般竄上前,金傲宇一個旋腿將楊丞相翻倒在地上,「哼!」
  
  楊丞相掙扎著伸手向擋在他和金太妍床前的秦鳳雅,「鳳雅……」
  
  秦鳳雅別看眼不忍視,低聲說,「楊,算了,孩子們的事由皆因我等前輩人造的孽果。戰場上生死無怨,如營是軍人,更知此道理。」

  如營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但是無論如何,身為娘親皆不能願意戰死沙場的那個是自己的孩子。
  
  美英歎口氣,走上前來扶起他,「楊丞相……我知你心痛不能自己,為賞楊將軍之功,我讓皇上封你為郡王,賜良田萬畝,可安享一世,以此讓你聊以安慰。」
  
  楊丞相卻是抓緊美英的上臂,認真地道,「公主,你告訴我,如營是怎麼死的?」
 
   美英默然不語,她不會去惡意說謊,更明白精明了一輩子的楊丞相不會不知道到底是誰要了楊如營的命。
  
  「哈哈……」楊丞相大笑起來,「果然是君要臣死!公主就想這樣打發了老臣?此事皆因那些金琪狗賊而起,我要殺了她,然後殺了他!公主不答應,皇上也必會體察老臣的苦心!」楊丞相笑得放肆而癲狂。
  
  美英不說話,秦鳳雅這時歎了口氣說,「你怎麼那麼糊塗呢……小皇帝畢竟是我的侄兒我又怎會坐視不理。我離開洛城以後,你部下的那些重兵都已叫我給……唉。」
  
  美英這時才說,「楊丞相,我視你為長者,你因知,若不是如營……我若要治你的罪絕非難事。封你為郡王的詔書已經擬好,門外侍衛聽令,立即護送楊王爺趕往楊氏封地,即日成行!」
  
  楊丞相頹然坐在椅上,他一輩子想要占疆封王,光耀楊家,然而此刻目的達到了,他全然沒有受封賞的喜悅,卻像一刻之間老了十歲。一世英明,一世經營,臨到最後,卻往往許多人到最後一刻才發現自己汲汲以求的東西竟不是自己所想要,以為能得到便死而無憾的東西,其實並不能彌補一切。美英忍不住心軟,為之唏噓,也慶倖她遇上了太妍。若她的生命中沒有太妍,生在帝王家的她或許最終來也要承受這樣的孤寂和落寞,自古帝王多寂寥,幸而有了她……
  
  金傲宇見美英蹙著眉望著楊丞相離開的門口失神,他本是江湖浪子,不會管這些事,可是即是他家的孩兒惹出來的禍端。金傲宇歎了口氣,也罷……

  「太妍這孩子從小最喜歡太環,此番既是她不願回去,太環又不肯干休,吾乃太環之父,便去見見這金琪國的女皇。吾當極力說服她在太妍好起來之前不要再起禍端。」
  
  美英聽了大喜,嫻雅地行禮道,「如此甚好,金前輩肯相勸是百景于金琪之福。」
  
   秦鳳雅沉吟道,「此事也與我有關。太環見我時雖年紀尚小,但畢竟叫我一聲姨娘,我便一起前往。」
  
  「鳳雅……」倒是金傲宇愣了一下,二十幾年來從未有過秦鳳雅主動要與他同做一件事,可是這下秦鳳雅的意思竟是……竟是……金傲宇癡愣愣地低喃了一聲秦鳳雅的名字。然後又像想起什麼似的,乾咳了兩聲,「咳~嗯~老夫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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