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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景國人喜好文藝音樂,重文而輕武,民風喜享樂安逸而不好武鬥擴張。百景國幾百年來都是盛而不強,但是自有史書記載以來也甚少有外敵入侵而致被滅國的先例。其原因就在於百景多山路險,易守而難攻,且氣候濕熱,若不是世代在這裡生活者,初來之時都多會被瘴暑之氣侵襲而生疾病。
金太妍只著一件軟麻精紡成的麻布裁成的單衣躺在涼椅上,扭動著身子表情滿是煩躁,卻又十分無奈。伸手到背後抓,不碰觸覺得痕癢難耐,碰觸又覺得不是感覺。一陣翻滾扭動以後熱氣冒上來,更是覺得難受。再有耐性的人都會煩躁得不知所以,不要說這個本來就脾氣不好一點耐心都沒有的人。
金太妍皺著眉嘟著嘴嘟嘟囔囔,像個小孩子似的暗自惱火。突然一陣輕軟的香風襲來,一雙白細的柔夷撫在她肩上,一手握住她的手,柔聲說,「你別動了,來,趴好。」
金太妍垂頭喪氣地趴在美英腿上,她長年行走在外,已經自認為是非常能適應環境的人。然而畢竟還是在禦林山莊那種氣候宜人的寶地生活了久的人,自入夏以後竟然也受不了百景國那濕瘴之氣,身上生出些紅紅的小疙瘩,又疼又癢的,加上金太妍好動,熱浪和汗水交織之下更是難受。幾日不肯出現處理公務,天天賴在美英身邊逕自的對自己身上的癢癢生悶氣。
「渾身的難受,哪能不動,這麼癢怎麼忍得住!」金太妍氣惱得上半身趴在美英腿上,腦袋往美英身上蹭,吃多點豆腐狠狠吸幾口美英身上的氣息,她才能稍微平衡一點。伸手在背上抓。
美英見她這個樣子,又好氣又心疼,撩起金太妍的衣服。原本光滑白淨的裸背上現在多了大小不一的紅疙瘩,間或有被衣料磨紅的印子和金太妍自己不耐煩時抓出的紅痕。美英舍不地輕輕地撫摸著讓她稍微舒服一些,再取出一隻小瓷瓶倒出些清亮的液體均勻地抹在金太妍背上。
「嗯~好舒服。」金太妍舒服地歎息,像一隻躺在草地上乖乖曬太陽的小狼,終於停下了不耐煩的小動作,安靜地蹭在美英懷裡。
美英淺笑,「你是初來百景,不習慣氣候因而長些疹子。這些藥草露正是可以驅濕解暑,我今後每日為你塗抹,不許再胡亂抓自己的背。」好好的白白細細的肌膚讓她自己抓得滿是紅痕,美英看得心疼不已。
這些藥草露抹在身上,清涼又帶著馨香,讓人頓時覺得暑意大減,背上火辣辣的癢痛感覺也消減不少。金太妍側躺在美英腿上,伸手在她的背後撫摸著美英細軟的身體,「玉骨冰肌自清涼無汗。美英真美,身上連一絲瑕疵都尋不著,再暑意難消,只要抱著你就好,什麼藥草露也比不了。」
美英紅著雙頰溫柔地笑,「我身上自幼不如旁人溫暖,再暑意難消我也察覺不到。你鎮日不肯消停,當然越發覺得熱。舒服些了嗎?」
美英體貼地隔著輕薄的衣衫輕輕地撫摸著金太妍,讓她感覺舒服,金太妍這下幾乎像個高興得翻肚皮打滾的小狼,躺在美英身上享受著美人兒溫柔的對待。只是身體舒服了,又開始作怪,「有些地方舒服了,還有地方癢癢。」
「哪兒?」不經事的小公主不疑有他,柔夷擴大撫摸的範圍,想要讓金太妍舒服些。
「不是背上,往前一些。唔~~」某白狼牙尖尖不懷好意地笑。
「這兒嗎?」美英輕輕撫摸上她的肋骨處。
「嗯,再前……」
「這裡?」到胸房的下緣了。
「恩恩,再上一點……就是這……唔~」
美英一邊柔聲問,一邊溫柔地輕撫,不知不覺地從金太妍的背脊一隻撫摸到了她的前胸。不疑有他地撫慰著,一直直到金太妍異樣地呻吟出聲,再感受到手心中特別的柔軟觸感,美英才羞紅了臉,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揉上了她的——
「你、你這人!就會欺負人!看我再不要理你了!」
美英又羞又惱,氣得輕輕擰在金太妍的肩膀上,移開她賴在自己身上的頭,從涼塌上站起來轉身就要走。
「哎喲~疼。」金太妍笑著叫喚,美英臉皮薄,她不知分寸的逗弄把人惹生氣了。金太妍眼明手快,趕緊趴在塌上伸手抓住美英的手,語氣乖巧,「美英~~」
七手八腳地把美英撈回來,再趴在她大腿上摟緊,金太妍睜著大眼,水靈靈地直直的望著美英,抓起她的手放回肩上,扁著嘴指指自己的背。
那副乖巧又若有所求的樣子……美英笑著歎氣,繼續為她撫摸著背,安撫她說,「近日朝中大臣因為楊丞相和你的政見不同多有刁難,太妍心中若是苦悶不去議事也罷。」
無論是多麼公正無私的主事者,心裡向著的還是自己的枕邊人。
金太妍笑,親親美英的小腹,「無事。我每日呆在這要美英多好,和那群老古板相對有什麼意思。我自做我的事情,他們日日不見我,心焦著等我出現呢。」
「我絕不肯輕易讓百景陷入戰火,只是金琪此番似乎想要有所圖,情況越危急,我也就越控制不了諸位王侯的動作。」美英輕撫著金太妍的頭髮,心中憂心語氣仍是淡然。
金太妍握起美英的手心放在唇邊親吻,柔聲哄她,「我雖仍不知姐姐的意圖,但是姐姐是個非常慈憫的人,心中相容天下。她並非好大喜功一心想要開拓疆土的人。我已經派楊晨速去聯繫,姐姐收到了我的書信,若能促成談和,事情便有轉機。我不舍美英和姐姐憂心。」
美英嬌嗔,「姐姐長姐姐短的,太妍在人家身邊竟不是在牽掛著人家。」
金太妍笑著翻身坐起來摟住美英,笑著捏她的鼻子,「怎麼不是牽掛著你。無時無刻的在擔心你叫人欺負了。那幾個封地的王爺趁著皇帝年幼、你的手段又過於溫和柔軟便想再分封控制更多的封地。朝臣們思想保守,現在雖已改善許多,但是幾個重臣侍權重而驕,對你的決定多有質疑,哼,我遲早要收拾他們。」
美英無不憂心,「皇族黯弱,小贏年紀又小,確實是有這些擔憂。」
「美英無需擔憂。」金太妍拍撫著美英歎息,「無論如何,我會與你在一起。是註定了的相隨,無論我們之間是否同為女兒身,無論橫亙著何等樣子的身份,無論相距有多麼遙遠,我終將在這世在某日的洛湖中遇到我命中的洛水神女,並侵佔她所有的一切。美英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美英笑了,太妍藐視世俗綱常。若用世俗的標準去評斷,她的行事風格未必受人稱道,亦正亦邪的手段連自己也不能贊同。可是太妍愛她的心卻絕對的熾烈摯誠,如火焰一般燙人,但是卻透亮純淨,以前怯於這樣高熱的溫度會將人燎燒殆盡,可是真的置身其中,慢慢的只會被她的熱情所融化所溫暖。就像一個在黑暗冷清的旅途中尋到的溫暖,讓人不願稍離。
美英挨近金太妍的身體擁抱她,低喃,「太妍可還記得以前說過若只有我們兩人,不理任何的事物,不再有其他人……太妍我愛你……」
暮色將盡了金太妍才慢悠悠閒庭信步似的穿過百景皇宮的花園準備要離開。在美英刻意遣開周圍禁衛軍的情況下,原本金太妍也並不將皇宮裡的侍衛放在眼裡,為了方便夜間入宮來也是想來便來想走便走,這般還省去了許多的議論和讓美英身為長公主的清白受非議的質疑。但是幾次以後,美英堅持不再讓她擅自闖進皇宮來來去去。雖然以金太妍的身手不會被侍衛怎麼樣,但是金太妍受的那次箭傷,讓美英想想便覺得心驚,乾脆設了特權讓她自由進出。
金太妍試想過許多遇見自己娘親的情景,卻沒預料是這樣的簡單。只是轉角處不經意的一個照面,讓時間和距離仿佛一個扭轉的曲面,將所有的時空在這一瞬間貼在了一起。金太妍呆望著這個在拐角處出現的,身後跟著兩個提宮燈的小宮女的貴婦人,一時間竟不知說什麼,「你……」
「你是金大人,外臣怎可在宵禁後入宮,你大膽!」秦鳳雅身邊的小宮女開口說道,金太妍只穿便服,但是這個深受長公主寵信的大臣宮女們還是認得的。
「我……」金太妍也有啞口無言的時候,她的心思全部放在突然出現的,最親卻也最陌生的人身上。
「丫頭退下。」秦鳳雅開口止住宮女的呼叫,轉而看看金太妍,還是一副男子的打扮。上次匆匆一瞥以為是為了行走江湖的緣故,現下看來竟是長期做這種打扮,最讓人意外的是她竟然在百景國仕官?
「你是大人?」
「在下出任商事特使。」金太妍跪在地上對秦鳳雅倒身便拜。
秦鳳雅卻退後一步,帶著三分驚疑問,「你為什麼目的要到百景仕官!」難道是因為那個男人,他們兩個一明一暗,想要有什麼企圖?!
一個人,對於一個自己恨的人出現在身邊,並且突然發現身邊多了和仇人關係淵源的人,一時間的驚疑是難免的。可是秦鳳雅卻沒有自覺到,那個被她防備驚疑的人,是她的孩子。
金太妍自是看出來秦鳳雅的排斥和防備,她感覺受傷了,緩緩站起來,低著頭倔倔地說,「我沒有為什麼目的……我自是不會插手爹爹的事情……如果娘不開口讓太妍做什麼。」
一聲”娘”讓秦鳳雅狼狽地轉過身去,竟不敢再看金太妍的身影。從未去想過的事情,竟然突然站了一個這樣的陌生人在她的面前,說陌生卻又活生生地提醒著她這些年沒有辦法釋懷的事情,讓她就像是被揭開了一切的瘡疤一般血淋淋。好半晌才艱澀地開口說,「不早了,丫頭們開道。」
「娘不肯認我?」金太妍見秦鳳雅就要走,跟前一步追問。
「我不知你說什麼。」
秦鳳雅的聲音聽不出喜怒,轉身就想繞過金太妍急急離開。
「哼!」金太妍盯著秦鳳雅的動作,也不知是哪裡來的一陣惱氣,大路也懶得走了,當下當著秦鳳雅的面,在她還沒來得及繞過她身邊走開的時候,身形一躍,跳上牆簷快速地離開。
金太妍的動作讓秦鳳雅身邊的兩個宮女嚇了一跳,秦鳳雅卻寒著臉抬頭看看金太妍離開的方向,再一語不發地皺眉甩袖離開。
秦鳳雅坐在園子裡的太師椅上,眼神定定地望著前面舞動著劍的身影。楊如營快速揮動著劍,身影矯健,劍勢淩厲,凜冽的劍氣將園子裡的枝葉繁花挑得飛舞在半空。楊如營大喝一聲揮劍劈向假山旁的一顆大石,大石應聲而碎,楊如營這才緩緩收住氣息。
回過身慢慢地走回秦鳳雅的面前,躬身喚道,「師父。」怎知秦鳳雅竟在遊神,並沒有作答,楊如營再喚,「師父?」
秦鳳雅這才回過神來,收起視線,淡聲說,「練得很好,你的武學功底很好,再一些時日劍法也可運用有餘。」
「如營資質愚鈍,是師父教得好。」楊如營說。
秦鳳雅不再說話,又似乎陷入心事中。楊如營不敢離開,只垂手立在秦鳳雅身邊隨候。許久她才開口問,「如營今天多大了,也是該娶親成家的時候了。」
她還記得,如營和那個孩子同年……那個孩子也該有那麼大了。
楊如營動作一頓,也沉默一陣,而後才說,「是否成家不完全由如營控制,長公主需勞心國事,如營能體諒。」
「確實也是美事。只是皇帝年幼,我觀長公主並無下嫁之意。」秦鳳雅淡然地說。帝王家的女人婚事不由自己控制,皇帝這麼小,長公主要掌管朝政,這樣的人註定了不能外嫁,孤身終老幾乎是必然的事情,秦鳳雅對楊如營等待美英這樣的舉動並不以為然。
這恰巧刺痛楊如營的心,他陰沉下臉咬牙,拳頭握得死緊。這時楊丞相正好走入園中來,聽見了兩人的對話,走上前悻悻地說,「我楊家世代為百景世家貴族,營兒英武擺平叛亂,一力扶皇上即位。這樣的家世和功勳足以襯得公主,長公主嫁給營兒這是天下歸心的事情!只是可恨!公主為甜言蜜語和俊俏外表所迷惑,金太奉那個小子,仗著一副皮相花言巧語迷惑公主。我聽得宮裡內官說金太奉小子每日出入公主的寢宮,如此不守倫常禮儀之事公主竟然也默允,太不像話!」
「胡說什麼。金大人怎麼可能會……身為朝中重臣,隨意聽信謠言有損長公主高潔,丞相和大將軍膽子不小!」秦鳳雅甩袖起身,只覺得荒謬。
可是楊如營卻反應劇烈,氣得大喝一聲,一劍劈下身旁的茶花叢把花葉削去大片,然後仗劍直喘粗氣。楊丞相在一旁不服氣地說,「鳳兒你是有所不知啊!金太奉那小子那個小白臉迷得洛城裡幾家大人的千金意矚于他,偏偏花言巧語得很,令公主多有矇騙。」
「金大人不可能如你說的一般,丞相多慮了。」秦鳳雅斷定。
「嘖,怎麼說不通呢。咦,還是鳳兒你已見過他,他竟也騙得你的青睞?」楊丞相驚訝于秦鳳雅難得的激動。
「此事不必再提,我說不可能便是。」
「好好,不提不提……」楊丞相擺手,接著說,「我知那個姓金的最近常來煩擾你,我查到他落腳的住處,派人將他那草寮夷為平地。哼,就是讓他跑了,不然定要他的命。這下也好,可以讓他消失一陣,再敢來叫他好看。」楊丞相說著再上前一步,勸秦鳳雅說,「我說鳳兒,那金老匹夫如此糾纏,皆是因為不死心。你知我從不在意你曾經……我這也等了這許多年。現下天下也太平了,我兩何不成了好事,我——」
「休得再提!」秦鳳雅乾脆地打斷他的話,「我二十幾年前便以說過我兩之事就此了斷。那個人我自會尋他報仇,無需你插手!」
「哎,」楊丞相攤手道,「我怎能不插手——」
可是楊丞相話沒說完,楊如營卻又上前插一句話,他仍沉浸在金太奉大人和長公主的私情的話題裡。「師父怎能知道金太奉不會有損公主的清白?」
「他自然不會,因為他是——」
「因為她是女兒身!」楊如營暗沉著臉說,「師父居然知道金太奉是女人。可是師父知不知道,這金太奉名叫金太妍,她是金琪國曾經富甲天下的禦林山莊的主人。師父可知道因為她的通風策劃,齊王爺叛亂是一場和金琪國共同策劃的陰謀!師父更不知道,這個人強虜了公主,囚在禦林山莊,累得我們遲遲不能找得公主的下落!」
「什麼!她與公主舊識?」秦鳳雅是驚訝于金太妍竟然認識美英。
「什麼!她也是禦林山莊的主人!」楊丞相大驚失色,顧不得禮儀,上前一步抓住秦鳳雅的肩膀,「金太奉是禦林山莊的主人,她和那白匹夫是何關係,她是白匹夫的女兒……她與你,她是你的,你的……」
楊如營也不無驚訝,他知道爹和師父之間還有師父曾經的丈夫之間的恩怨糾結,可是爹為什麼質問這樣的話?金傲宇,金太妍?難道說金太妍是金傲宇的女兒,那麼金太妍竟然是師父的……
「那個小雜種來百景是何目的!?」楊丞相馬上警覺地懷疑,「她是和那老匹夫合夥裡應外合來找你我麻煩的?不,她還是金琪的奸細,是來侵略篡權的!這是個陰謀,我要立刻派人拿下她!」
「夠了!」秦鳳雅打斷楊丞相的話,她雖不願去面對往日之事,但是楊丞相的話也讓她覺得刺耳。出聲打斷他的話,秦鳳雅一副無意多談的樣子,甩袖道,「金太奉之事無需理會,她若是果真有心為金琪國圖謀百景國之朝政,你們秉公辦理就是。其餘之事不需多過問。」
「若是她圖謀的不是國事,她圖謀的是長公主呢?」楊如營恨聲以拳奮力敲在樹幹上,「這個女人,她來百景謀的是長公主!她囚禁了公主數月,毀了公主清白,同為女子之身,卻迫公主做出那些有悖倫常的事情來!兩個女子竟產生私情,如此背德之事我楊如營決不能坐視!」
「竟有這等事!」秦鳳雅想起宮女們給她將的種種傳聞,包括金太妍得到公主的特許進出宮中,放肆留宿公主的邀月閣的事。
楊丞相不懷好意地冷笑,「哼,老子不是好東西,生出來的種也是怪物。」
「你閉嘴!」秦鳳雅冷聲呵斥。說完話後緩緩坐在太師椅上,久久不能出聲。
楊丞相父子對望幾眼,楊丞相使了個眼色,楊如營便單膝跪在秦鳳雅面前,說道,「師父,此事求師父做主!不單只為了如營,師父雖非公主親姨娘,但是畢竟是皇上的皇姨母,乃是皇室長者,此事只有你可為如營與公主做主。況且……金太妍是女人,師父怎麼能坐視公主和她亂了倫常,這要遭天譴的!」
秦鳳雅初始為這樣的事情所驚訝,驚訝過後,便是橫生的怒意,她站起來手掌一拍竟把太師椅拍得粉碎,聲音裡盡是冷冽,「長公主竟做出這樣的事情!這自是不能!無論如何,兩個女子如何能如此,這必將是國之大患。如營,大丈夫成家立業,你已創下偉業,是當成家。這個主本宮做了,決不能允許公主做出有損皇上和皇族面子的事情來!」
楊如營大喜過望,「謝師父!」
楊晨坐在大臣等候召見的臨時休憩室裡,搖著羽扇喝著清茶,一副悠然自得其樂融融的樣子。仿佛他是過來品茶談天,而不是一個被晾在這裡三五天,天天從早等到晚就是等不到太環召見的人。鄭嫣拿著劍,抱胸倚在一旁的立柱上,天天來陪楊晨,竟然也可以無絲毫聲色。兩個性格詭異的人,果然是兩姐弟。
「嘖,」楊晨呷口茶以後對鄭嫣抱怨,「你這個人,真是悶到了一個境界。難怪你二十幾年了,從來沒哄得大小姐對你服貼半分毫,不然怎麼至於累得弟弟我日日來此受大小姐冷落。」楊晨一臉哀怨,似真似假地消遣鄭嫣。
「我憑心,無需哄得大小姐服貼。」鄭嫣酷酷地說,仍是那麼寡言。
「嘿,」楊晨難得說教道,「人生在世如此短暫,守了二十幾年仍等不得那個人回應。以前是因為莊主,現下你又為什麼?遠遠的不靠近不是一種等待,你即便要等,也須得讓人知道你在她身邊等。大小姐也寂寞了好些年,老大癡愛美英公主,你何不主動?起碼可以化解了這場風波。待她兩姊妹賭氣動起手來,你這個袖手旁觀的可如何自處。」
楊晨搖搖羽扇,不能怪他現實且功利,欲將事情解決,愛情也算是一種可達到目的,又讓人皆大歡喜的手段。
這話說得鄭嫣不愛聽,站直身體,理也不理楊晨,轉身便要往門外走。剛走到門口,大門就被宮女打開,門外出現的赫然就是那位日日不得見的金琪女皇太環。太環走進門來,瞥一眼鄭嫣,這個幾年如一日板著一張臉,永遠是同一種情緒的人,竟然在生氣,而且還氣得不輕。見鄭嫣行禮過後轉身準備離開,太環抬手輕輕拉住她的手臂,「等等,不要走,留在我身邊。」
楊晨扇著羽扇走前來淡笑著說,「大小姐終於肯見我。排兵佈陣可是已經到位了?」
楊晨心裡明白,太環不肯見他不是因為心中對他有氣所以避而不見。她不肯見他,必定是在等排兵佈陣和她的計畫安排妥當,大小姐是深謀遠慮的人,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也不會讓外務影響了她的決定。出現在他的面前,必是她已經安排好一切,成竹在握。
太環也淡笑,楊晨也是她看著長大的人,他們彼此間想什麼,大家都知道。「楊晨既來,必是來做太妍的說客。太妍自己不肯回來見我,怎麼會認為你能一力解決此事?百景人先挑起事端,我大金不做回應,豈不太顯軟弱。」
「莊主派我帶來百景國長公主親筆書信,她與大小姐一樣無意于戰爭。大小姐應當知道夏洲之事金琪國趁人之危理虧在先,現在占了好處,不宜再步步相逼。」楊晨說著,突然話鋒一轉,「大小姐,莊主為當年百景國之事耿耿於懷了那麼多年,現在如果再為了當年那件事生靈塗炭,莊主恐怕要內疚一輩子不得釋懷。加上現在老莊主和夫人都在百景,莊主的身份更是敏感而又危險。大小姐氣她私自離開,竟真的不再顧她的安危了嗎?」
太環默然不語,楊晨很聰明,知道如何對她曉之以理、誘之以利都不可能打動她,反而利用親情,知道是她不能割捨的東西。偏偏也確是如此,她不捨得太妍受到半點威脅。
楊晨見目的已經達到,躬身告辭。經過鄭嫣身邊,他頓下腳步,不知是挑釁鄭嫣還是在挑釁太環,訕笑著說,「東西都是別人的了,何必還堅持著不肯放手。當然,若是未有成為事實,那更不該畏首畏尾,悶聲沒半個動作,屆時又要變成別人的了,一輩子跟在後面真是無趣。」
楊晨說完話便逕自離去,留下太環立在房中間,鄭嫣則繼續站在她的身側。太環嗤笑道,「欲追逐一樣東西,不達目的便不罷手,若我有得到一切的能力,怎麼不能達到我要的目的?」
「大小姐是偉大的人。永有著心懷天下的抱負和得到一切的手段,只是大小姐從不肯轉身,也未曾看向身邊的風景。大小姐不明白嗎,你已經錯過留在身邊的莊主,你走向前,而她走向美英公主。」鄭嫣低聲說。
「鄭嫣你想說什麼,你放肆!」太環不悅地輕斥。
可是鄭嫣卻突然跨前一步緊靠在太環的身前,閉著眼似用盡了一生所有的情緒和激烈的心跳,少少的一句話,字字都像是從心裡擠出來的言語,「我想說,大小姐何不看看身後的光景……你在鄭嫣心裡!」
一句話說完,鄭嫣顫抖的手擁住太環的肩頭,面對再兇險的敵人用劍取他人性命她也不曾掙扎過半分,可就是這樣一個柔弱的肩頭,竟讓她不可抑制地戰慄,無法自控自己從未有過的激動,她以為自己從不會有任何的情緒,但那只因為不是大小姐……
鄭嫣冰冷的唇輕輕地貼上了太環柔軟嫣紅的唇瓣,輕聲呢喃,「大小姐……鄭嫣該死……」
And 比利我剛剛在逛FB的時候...
看到好多~太尼飯用這張照片當大頭照 ↙
不知道是哪位神太尼飯 P的真好(佩服><
反正~太尼總是Sweet的嘛~對不~ (kkkk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