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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太犯規~)

 

 

 

 

美英穿著象牙白色的絲綢冕服,交領上繡著淡藍色的花卉紋飾,雙手嫻雅地疊放在小腹處,寬寬的袍袖覆在身側。一條淺藍色的繩帶系結在腰上,使她的腰肢顯得纖柔而不盈一握。束腰的流蘇垂在身側,隨著她優雅的動作緩緩擺動著,顯得非常美麗。飽實的胸房在衣裳的襯托下顯得曲線優美。
  
  百景國盛產絲綢,服飾因而多嫻雅飄逸,這端坐在大殿之上的女子,正是這個國家最美麗優雅的象徵。長公主尚未許人,由是所有朝臣在心中當作女神般戀慕卻也不敢隨意抬頭直視,都恭敬地低著頭聆聽朝訓。
  
  只有金太妍不以為意,直視著美英,徑直說她的話。

  「如此便是詳細情況。」金太妍拱拱手,停下話語。
  
  美英沉默良久,直到殿下的大臣都開始不安起來,美英才並不熱切地說,「金大人當初計畫時誇誇其談,這也有一段時日了,怎不見多大起色?」
  
  「發展商貿、經濟之事最是不易,須得做大量準備,待搭建好脈絡,才能暢行無阻,事半而功倍。公主須得予以耐性,再給臣多些時間。」金太妍的聲音也同樣冷淡,一幅就事論事、公事公辦的樣子。
  
  「本公主的耐性何時須勞煩金大人督導?只是金大人投入大量錢財,則必須要有把握能獲得相當的好處。我知道金大人好手段、做事不拘小節,可不要疏於算計,要善加利用手裡僅有的東西才是!」美英淡聲說。
  
  這下所有大臣都看出來了。這長公主一向對金大人青睞有加,金大人提的建議哪怕在別人看來再荒唐不可行,長公主也是一力支持。平時朝堂上,金大人和長公主是你一言我一語,氣氛和樂。

   金大人懂得討公主開心,常逗得公主笑,滿朝大臣是又羡慕又嫉恨呢。可最近這氣氛可是大大的不妙,公主和這金大人不知是誰在冷落誰,總之是氣氛冷淡怪異。今日難得一次金大人有本上奏,可是這和公主兩人唇槍舌劍的來往,恐怕這個金大人很快就要失寵且惹禍上身了吧。
  
  美英說完話不理滿朝大臣的竊語議論,只盯著金太妍看。金太妍原本是直性子受不得挑釁的性格,但這次受了一頓質疑,竟然沒有生氣,只是冷著臉用灼灼的目光盯著美英的眼。兩人像是在賭氣一般,誰也不肯讓步。
  
  金太妍看著美英那張純淨絕色的臉龐,雖然病容已經不在了,不過仍然顯得不夠紅暈。自那天夜裡離開邀月樓以後,兩人的氣氛就一直是如此,這算是冷戰嗎?兩個人都互不理睬,金太妍是非有事不進殿,美英身體慢慢恢復了以後,也一直不肯召金太妍見面。
  
  金太妍的眼神越發幽暗,這次她不能妥協。帝皇家的愛情本就艱辛,美英身處的地位和兩人相對的位置,兩年前和兩年後並沒有多大區別。尤其是兩個女子間的愛情在這樣的背景下顯得更是不易。

   她是愛著美英,可是光有愛是不夠的,強硬和霸道的手段是最直接最快的方式,可卻不能長久地保有她想得到的東西。若是能用強硬的手段得到美英的一輩子,她不會吝嗇去做,可是這顯然並不能,兩年前美英無情地離她而去,她就知道了。她的人和她的心,都是死過一次的了,若只能是曖昧不清的糾纏,那麼,不要也罷,哪怕永遠埋葬她的感情。
  
  美英看見金太妍眼中的神色越來越冷,仿佛了然一般不帶著半點的情意,就像,就像是金大人……而不是那個在洛湖中的陌生人,也不是在漠西佔有她的惡人,更不是在禦林山莊中溫柔疼愛她的金太妍……
  
  美英被逼視得轉過頭去,冷著臉端起威儀的姿態宣佈散朝,「眾人無事便退下吧,協助管理商事的幾位大人,到書房來與我小議。至於金大人,你退下吧!」
  美英甩甩手,在朝臣的恭送聲中翩然離去。
  
  金太妍皺眉,兩年不見,這原本柔弱嬌氣的小女人,氣勢倒是越來越盛了。到底是環境改變人,而美英,她的心到底會如何呢?
  
  
  
  洛湖的邊上,長著大片翠竹林。已是到了春天的末尾,微風輕輕刷撫在這些新近長出的細長竹葉上,明亮的光線落下,映得整片竹林翠綠翠綠的顯得空寂幽遠。
  
  一個打扮雍容高貴女子,穿著一身紫色的錦袍,雲鬢輕挽,頭上叉著花樣華麗的金步搖,旁邊綴以寶石珠花。她正神情冷然地盤腿坐在竹林中央的一塊小空地上彈著箏。
  
  一個中年的黑衣俠客亮著手中的劍,揮砍著從竹林中沖出來,將他身後的黑衣人甩開十丈遠。一沖出來,和著被劍氣揮落的竹葉簌簌地落在他的身邊。黑衣俠客站定在那個女子面前,長劍斜指著身邊的地,並不理身邊瞬間包圍過來十幾個黑衣人,眼中只有前面的女子。
  
  「金傲宇,你竟還敢來!怎麼,上次那禦風散的滋味你還沒償夠,非要再來領教嗎?」紫衣女子怒聲對那個叫金傲宇的男人說話。
  
  「我的妻子在這裡,我如何能不來。」金傲宇灼熱的眼盯著那個人,「鳳雅,我尋了你二十幾年。我即便是當年有錯也過去了大半輩子。難道時間這麼久,也不能把你心中的怨恨化去?現在你也不再糾結當年情,你既是二十幾年來都沒有再許人,為何不能給我機會去彌補你,我定當——」
  
  「你閉嘴!」秦鳳雅大力將案桌上的熏香爐掃在地上,「我不是你的妻子!你不配!」
  
  金太妍來到百景以後,更加尋找爹的事情有了很快的進展。依稀能猜測著景福宮的那個皇姨母是爹爹要尋找的人,但是金太妍屢次夜探也沒有看出個究竟來。直到最近探到了一個貌似爹爹的俠客出現在洛城,她今日遠遠地尾隨著那個人的蹤跡,一路地跟到這片翠竹林裡來。
  
  她趕到的時候,一路上有打鬥的痕跡,慢慢靠前往竹林中看。只見到一個黑衣的男子和一個紫衣女子在正中,周圍圍著黑衣的殺手,氣氛肅殺。金太妍悄悄走到側面,仔細看那兩人,那個男人比記憶中要滄桑一些,兩鬢變得斑白,眉眼中有著煙塵之色。但是那俊逸的面容,瀟灑不羈的氣勢,還有那身形——

  確實是她爹爹!
  
  金太妍正欣喜著,空地上就見那個紫衣女子發怒將香爐掃到地上。十幾個黑衣人一見主子有所動作,立即舉起彎刀齊聲大喝著像金傲宇砍去。眼看團團包圍金傲宇,十幾把刀子要剮在他身上,金太妍大喊一聲從竹林中沖出來,「爹爹!」
  
  金太妍一飛身落在包圍圈內,揮劍向著那群黑衣殺手。在場眾人都為這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愣了一下,黑衣殺手見事情有變,不見主人命令,也就不在靠近,只是團團圍住金太妍父女兩,尖刀直指。
  
  「太妍?」金傲宇打量著金太妍,雖然女兒大了,出落得清靈且做男裝打扮,但是他還是依稀能從眉眼中看出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是怎麼找來的?」
  
  「爹爹~真的是你!」金太妍大是高興,笑得像個孩子似的。餘光看見那些包圍他們的黑衣人,金太妍又冷下神色,舉起劍。
  
  金傲宇卻拉住她的手,揚聲對那個紫衣女子說,「鳳雅,你看到了嗎!她是太妍,金太妍,我們的女兒,你看到了嗎!」接著又像是不可置信一般喃喃著自言自語,「竟然這麼大了,沒想到……沒想到……」
  
  金太妍抬頭望去,那個女子生得美麗雍容,看不出年紀但卻是不是青澀年華之人。但,這個人竟是自己的母親嗎……金太妍從小沒嘗試過「母親」是什麼樣的滋味,然而此刻卻是自然而然的感到百感交集,一時竟愣了,盯著那個人的臉不放。
  
  秦鳳雅也似被驚呆了,好半晌只是顫抖著身體,完全不能說出一句話,做出一個舉動。直到金傲宇拉住金太妍說,「太妍,她是你娘,你從沒見過,但是她是你親娘。快,叫娘親!」

  秦鳳雅這下才回過神來,看見金太妍那副長得和自己神似,卻又同時極其像那個男人的面容,這讓她想起了無盡的前塵往事。秦鳳雅撇開頭咬牙,「少廢話,我一輩子也不願再見你,再不走,我要你死!來人,給我把人趕出去!」
  
  黑衣殺手一聽令,馬上行動,十幾人圍上來和金太妍父女戰成一團。金家父女饒是武功高強,也敵不過這麼多人的圍堵,何況這些黑衣人最厲害的是——
  金傲宇一轉頭便看見那群人被金太妍的劍氣掃得倒在地上,然後伸手想要——
  
  「太妍,走!」金傲宇飛撲過去,伸手一提金太妍的後領,那些黑衣人手裡灑出的毒粉全部落了個空。金傲宇抓起金太妍踏上竹林中層層的翠竹,施展輕功飛身離去。
  
    
  兩人一路奔跑,上乘的輕功很快地把那些黑衣人甩在後面,然後失去蹤影。最終他們來到的是出了洛城的一座人跡罕至的山邊,一條小溪旁搭了一個簡陋的木屋。
  
  進了屋中,金太妍顧不得喘息未定,跪倒在金傲宇面前,「爹爹……太妍找了你許多年!」
  
  金傲宇歎氣,他金傲宇從來不是個兒女情長的人,什麼親情子女他都可以不在乎,這輩子唯一在乎的人只有秦鳳雅。可是太妍是她生的孩子,他當年因此不捨得離開山莊。終究離開了以後,放著年幼的太妍從此不再回去,以前不覺得什麼,現在年紀漸大反而覺得愧疚了。他扶起金太妍,「乖,爹知道你孝順。」
  
  父女倆隨即坐在屋內簡易的兩張小條凳上,四目相望,十幾年沒見,親父女也竟像是陌生人一般,幾乎不能認得對方的容貌。兩人都是有萬般的話要說,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無聲地對望,唯有歎息。
  
  「爹爹……那個人……真的是娘?她,她……」金太妍遲疑又彆扭。她雖然看過好幾次,但是知道那可能是親娘,和親自證實那是親娘的感覺是不同的。
  
  「她是……」金傲宇歎氣,「她才生下你,未夠十日便離開了山莊……我未曾想她竟然如此決絕。」
  
  「她……為什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金太妍問。

 

 

 

 

抱歉喔~昨天太累放學回家後就睡著了(睡到10點 T^T

要不是我爸叫我起來 我看我都不知道睡到哪去了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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