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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閃一下太尼飯的眼睛 0.0+++

 

 

 

 

 

 

美英將月牙形玉佩拍在金太妍身上,柔聲斥責她說謊。美英的手一拿開,金太妍訕笑著看了一眼那塊掉在床上的玉佩,表情相當無奈。
  
  明亮的月光從窗外照進來,屋內的兩人在黑暗中仍能依稀看見對方臉上的神采,但兩人只是一徑地沉默。

  「為什麼?」美英的嗓音裡盡是婉轉的幽怨。
  
  「不為什麼。」平靜的語氣像是事不關己一般。
  
  「那即是你故意的?」忍不住揚聲質問,伸手揪住金太妍的衣襟,「你怎麼能這樣!你明知道我害怕你真的已經不在人世,你明知道我面對金大人時的掙扎,你明知道我為你傷心為你真的忘了去過的事情而心碎,你明知道……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刻意欺瞞我!」

  想起這些年那些心如死灰般的絕望,美英忍不住黯然。
  
  「你為何還要煩惱這些?你不是怨恨我害得你國破家亡,你想要離開,如今你回到了百景,一切皆按照你的設想順利進行著,你何必還執著於以前的事情。」金太妍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語調,不讓自己洩露出一絲激烈的情緒。
  
  「我是怨恨你!我是要離開!可是……」美英抵在金太妍的肩上哭得泣不成聲,只是回想到那一幕,已經讓她的心止不住的揪痛,一陣一陣的像是堵在喉中像要泣出血來,「可我從來沒有設想過要你受到傷害。你,你不會知道我有多內疚……你不會知道你死了,我……」你不會知道我有多絕望,你不會知道我的心曾隨著你死去……
  
  金太妍直視著美英,緊繃著神色語氣簡短,「是因為內疚嗎……你無需內疚於以前的事情。我沒死。」

  然而嘴上說著雲淡風輕的話,見美英哭得傷心,金太妍還是忍不住疼惜,伸手摟過她的肩背,一手撫著她的長髮,「唉……別哭了。你也不必再這樣……你因為內疚而這些年都不能忘了以前的事,那麼現在你也就解脫了。」
  
  「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你現在竟然能說得好像置身事外,那你為什麼來,為什麼要出現在皇宮裡謀求官職,我不要聽你再拿尋找黃興姨母的藉口來搪塞我。」美英流著淚輕捶金太妍的肩膀。
  
  「那年百景國內亂,是和我有干係,你當年既是因此恨我,我從來都無可辯駁。是那場叛亂,顛覆了你的平靜和你和樂的國家。因我而起,那麼我就來到這裡,盡我所能之力,再還你一個安定又富足的國家。」
  
  「你好,你倒是撇得乾淨了。果真是為了來有怨報怨,有德報德……以前的感情對你來說都是過去之事。太妍,你果然不再愛我,也不再想要我的感情,那你為什麼像剛才那樣……像那樣碰我……我們之間的事情,豈是這樣就能還得清?金太妍,你要怎麼還!」

  一顆心,從兩年起就全然系在她身上,戀著這個女子,這樣要怎麼還?她和太妍,誰也欠了誰的,欠了很多很多,還不清,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美英,那麼你想要我怎麼辦?你想要我如何?你想要什麼?」金太妍很快地接上了美英的話,眼神清明地想要看穿美英。
  
  「我……我要……」美英卻一時語塞,她只知道她心中愛著這個人,不要再過著生命中沒有了她全然是一片死寂的生活;她只知道她不要太妍躲著她,當她只是個陌生的人,好像往日的一切都被遠遠的拋離。她不要那些。可是一向含蓄的她,被問及想要別人如何,她未曾想過去佔有過什麼,美英一時愣住了,只好輕輕咬著唇,用幽幽的眼神望著金太妍的眼。
  
  「美英,你何不就當我忘記,何不就讓這般你原本不期待的感情消融在禦林山莊中。」金太妍垂著臉,在陰影中看不清她的表情,是真是假。
  
  「我不要!是你的感情消融在禦林山莊了嗎?」美英低柔又急切的聲音在黑夜中顯得格外惑人。
  
  「我愛你。可是你會如我愛你一般愛我嗎?」金太妍稍微揚聲,語氣變得嚴肅,「美英,你會如我一般毫無顧忌地愛我嗎?公諸於天下,不避諱任何的禮教,光明正大地讓我們間的感情面對你的臣民,無拘無畏地愛我,如我愛你一般。你敢嗎?」
  
  「我……」美英一時竟愣了,沒想到金太妍會突然這樣說,「太妍,這不是小事,我……」
  
  「所以呢?你要我愛著你,做一個永見不得光的人?我只得一輩子隱匿著,待到你為其他事情所左右時,你又可以抽身離開?就如你兩年前棄我而去。」金太妍諷笑著,笑得晶亮的淚光在眼中浮動。兩年前致命的傷讓她一次一次踏進斃命的門檻,受盡折磨,當她從昏迷中醒來,得到的不就是這該死的女人早已離去的消息,她還有什麼好期待的?她恨自己的傻。金太妍痛極反笑,語氣都變得溫柔,仿佛她不是在說著這樣令人憂傷的話,「這樣的相愛……對不起,美英,我不能接受!」
  
  金太妍的話語,每個字都像一支針,針針刺痛她的心。太妍這是不願意再愛她,卻又故意拿那些事情來脅迫她嗎?她的顧慮確實是很多,百景國民風保守禮教觀念十分強,弟弟年幼,她身為一國的主事者和國家的象徵,做任何改變都是要謹慎的,何況她和太妍之間的感情是如此的驚世駭俗。可是她從沒有認為金太妍只是個隨意可以拿來或放棄的人,她對她的眷戀,她對她的不舍,難道太妍從來都不曾感受到?
  
  在太妍的心中,她不再是那洛水中無暇的仙子,而只是個薄情自私的人……突然地讓她給出結果,讓她在國家和感情中做選擇,太妍用她們之間的愛來做賭注!這個人,總是這麼肆意妄為,霸道得睨視一切的禮教規範,只要是她要做的事情,不計後果也要去搏一搏,真是一點都沒變!美英對金太妍真是又惱又無奈。
  
  「那麼就這樣吧。公主請多保重身體,在下打擾了。」這樣的事實讓她難堪,或許姐姐說的是對的。金太妍凜凜神色,頓時全身都散發著冷冷的氣息,推開美英衣著單薄的身體,施展輕功一個翻身便翻出窗外,一晃眼就不見了。
  
  這一眨眼的動作,讓美英還來不及反應,金太妍就跑得不見了。美英蹙著眉,懊惱地甩袖,「你!」
  
  
  
  楊晨搖頭晃腦地哼著小曲晃過後院的門廊。朝中一干大臣相約來宅子裡商討美英公主生病時不能處理的那些政務。怎料百景人果然是生性浪漫喜歡奢華的生活,討論未幾下便有人吩咐酒樓送來酒席、歌姬,在白府上設起宴來。
  
  金太妍本是爽快風趣,不拘小節之人,見大家來了玩興,也不怪客人唐突,反而吩咐多設酒席,讓客人玩得盡興。只是酒過三巡,不知道什麼時候,金太妍竟然人都不見了,各位大人喝得高興沒多留意,楊晨只好趕緊穿行在宴席間代替自家老大罩住這般場面。
  
  酒席結束楊晨回到後院,正是「酒力微醒時已暮」地虛浮著輕快的腳步的時候,卻看見一間堂屋的門大開著,裡麵點著黃黃的豆油燈,于馨竟然跪在地上拿濕布抹地!
  
  楊晨停下來走向堂屋,打著嗝問,「嘿于馨,你這是做什麼呢?」
  
  「楊晨哥哥?」于馨趴在地上,轉個頭,整個小臉都是泥水。不過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活潑,沾滿泥水的臉不覺得邋遢,反而更顯得天真稚趣,笑嘻嘻地說,「我在抹地板!」
  
  「呵呵~」楊晨笑著走進去,一地的水,這個是抹地板嗎?這是水漫金山吧!「我看到于馨在勤勞啊,只是你為什麼要洗地板?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去休息?」
  
  于馨興高采烈的臉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暗下來,說,「剛才太妍姐姐在大廳,我去找她玩兒,看見桌上有燒雞,隨手揪下個雞腿。那個白鬍子的老爺爺,沒見過人吃燒雞嗎?嚇得跟什麼似的。我爬出來的時候又碰壞了一隻綠色的大碗,結果?麼就要罰我抹地板。」
  
  呃……鄭嫣摸摸鼻子,難怪早些時候李大人說是中邪嚇得幾乎暈厥,大廳邊上原本屬於皇家的碧玉魚洗被打破。當時只當是大家混亂中失手之過,竟沒想是于馨闖的禍,還給人抓住了在這裡受罰。這個宅子曾是皇家招待客人的別院,現在由公主賜給金太妍暫住,裡面的器物、規矩、隨侍都是原有的。那個管家的老?麼,對宮中器物可是愛惜得很呢,難怪要罰于馨。
  
  「楊晨哥哥,為什麼那麼多人住在這些地方呢?到處人真多,一點不好玩,和山裡簡直沒得比。山裡愛啥就啥,這裡的什麼東西都不能碰呢,在家裡不行,在野外的也不行。太妍姐姐什麼時候回來,讓她帶我回山裡去吧。」于馨笑眯眯地說。
  
  「呵呵,這裡哪來的野外?集市上的東西不屬於我們,自然也不能亂動。啊,算了,和你解釋這個做什麼。」楊晨笑著拉起于馨,「這地不用抹了,?麼追究起來,晨哥哥幫你擋著就是。」
  
  楊晨心裡其實挺憐惜這個天真活潑的女子,于馨雖是大致知道一些塵世間的東西,但是總的來說幾乎就是一個小野人。來到這裡以後,雖然她為了讓老大高興,已經很努力適應那些繁文縟節,但是生活中的一點一滴都顯然不適合于馨,她真是動輒得咎,而且還完全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
  
  于馨性格活潑,受了那些莫名的委屈倒是從沒放在心上。但是她一直在等老大有空送她回山裡去,楊晨搖搖頭,這恐怕,老大帶她出來了想留在身邊,壓根就沒想著要把于馨送回去吧!楊晨疼惜地笑笑,拿手捏捏于馨的鼻子,「于馨真招人喜歡!」
  
  喜歡?咦,突然想起一件事。于馨也笑了,毫無預警地就嘟起嘴親一下楊晨的唇,「于馨也喜歡,太妍姐姐和晨哥哥我都喜歡!」
  
  楊晨眼睛都快要掉出來了,一個大男人被女人輕薄,驚訝得合不攏嘴,酒都清醒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看來可以猜到未來會跟于馨在一起的另一伴拔~~

ps.姊姊們在台灣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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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illy♥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4)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