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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很明顯是吧 :3

 

 

 

 

      金太妍大喊一聲抱住那個處在危險中的女子,一手避開毒蛇的頭迅速地將蛇一擼,將纏繞在姑娘手臂上的蛇甩到半空中。只見她旋身一踮腳,抱起那個女子飛身躍起,手裡的長劍在空中挽出一套炫目的劍花,落下時,那條黑黃色的毒蛇已經變成數截,掉落在不遠處的草地上。
  
      金太妍的身形俐落而迅速,一套動作說時慢,做起來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以至於她抱著那個女子站定在榕樹下的時候,那條化成數段的毒蛇仍在扭動著。
  
    「姑娘,剛才好生危險,你沒有被毒蛇咬傷吧?」金太妍收回視線,轉而問懷中的女子。
  
     說是女子,不如說是少女。她穿著獸皮縫製的衣服,漂亮的眸子純真清亮,臉上是朝氣蓬勃的表情。皮膚白皙光滑,很是俏皮活潑,連語氣也是十分憨直爽利。只見那少女柳眉一擰,溜出金太妍的懷抱,三兩步跨到那毒蛇旁邊,接著轉過身來嗔道,「哎呀!給你砍死了!你,你這人!人家追了它三天三夜,好不容易要得手了,現在給你砍死了,嗯呀~」
  
     說完還一邊在原地氣得頓腳。
  
  金太妍訝異,沒想到人家女孩子是在玩這條蛇嗎?她走上前賠笑著說,「這位小妹妹,這越是顏色鮮亮的蛇越毒,你小小年紀的好是有勇氣。能否告知在下這是在做什麼呢?」
  
     「這蛇叫皇冠黑蜒蛇,劇毒無比,十年難得一見。它的蛇膽可珍貴了!這蛇有靈性,一旦察覺有人要傷它取蛇膽,它便很快的將蛇膽中的精華通通化去,讓傷了它的人空歡喜一場。我因此誘它纏到我身上來,一看準時機就要趁它不備時挖取蛇膽。哎呀!你看,你看,這下都給你砍壞了!」小姑娘氣得跳腳,一叉腰手指戳到金太妍的手臂上來。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活靈活現,臉上的表情活潑而毫不矯揉做作。
  
     金太妍被責備了一頓,臉上卻是笑得開心,這個小姑娘真討人喜歡。
  
     「都怪我不好,我有眼不識小妹妹是這麼勇敢的人,一時心急手快犯了大錯。唔……要不我送點別的補償你吧!」金太妍笑著從懷中掏出一個油布小包裹,裡面是出發打獵的時候公主吩咐宮女送給她的百合糖。只是剛才掉進水潭裡,原本香脆的百合酥糖都變得黏黏軟軟的了。
  
      好在小姑娘也不嫌棄,老實不客氣地拿走金太妍手中的油布包,拿起糖往嘴裡塞。吃夠了以後,她才眨眨眼打量了一下金太妍,走到那條斷蛇邊,拿小刀取出蛇膽舉起金太妍面前,「喏,這個給你。你剛才掉下水了吧,這個蛇膽雖然失去了靈性,可是強身健體包解百毒的功效還是有的,你的糖我吃完了,可沒得還給你了哦~」
  
金太妍也不推辭,張開嘴就著小姑娘的手”咕嘟”一聲把蛇膽吞下。然後笑問,「小姑娘叫什麼名字?」
  
  「我的名字?」小姑娘似乎還愣了一下,才說,「爺爺叫我于馨。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爺爺不在了以後,我好久好久都沒見到過和我長得一樣的人了呢。」
  
  「于馨。好名字。你竟然沒見過別人?你在住在這山中?」金太妍隨著于馨一起在小林中走,心中嘖嘖稱奇,竟有這樣世外隱居的人。可是看這個少女,一身原始的毛皮衣物,談吐直白有時甚至只能表達最簡單的意思,還有看她的手腳,也確實是長期野外生活的人。
  
  「見過啊,一起爺爺隔好久會帶我出去拿毛皮山貨去集市換東西。爺爺不在了以後我就沒出去過了。我可不是住在這山中,我住的地方還要在更深更深的山裡喲,比這裡好玩多了!」于馨性格活潑,一路上串下跳摘果子,捉小蟲子,顯然是對森林很熟悉舒適的人。
  
   金太妍看天色暗了下來,自己一時也找不到出去的路,再加上認識了這麼個奇特的少女,也就不急著回去。一路跟著于馨捕獵,捉魚,生火烤肉,再找乾爽安全的地方露天席地而睡。
  
   在這深山老林裡和于馨待了兩天,金太妍基本也知道了她的情況,小女孩大概是被某個隱居的老者收留的孩子,老者去世以後她便獨自生活在山中。于馨沒有習武藝,可是在野外的生活鍛煉的技巧可遠比普通的練家子來得厲害。這個小野人,不單攀岩上樹如履平地,而且彈石射箭百發百中,年紀小小的力大無窮。

      金太妍對于馨的那些本事新奇,于馨也對金太妍舞起劍來那漂亮華麗的動作十分感興趣,兩個人都像孩子找到新朋友似的,兩天的時間便熟得不得了。于馨的天真,她的無憂無慮無不讓金太妍喜歡,而于馨也似乎相當中意金太妍,金太妍兩天來不斷地找出去的路,于馨也是跟前跟後地轉個不停。
  
   相較于于馨的單純,金太妍當然更有心機,她一手勾在于馨的肩上,往山路上走——她們早就走出了那塊瀑布底下。
  
     「于馨,我要回去了,你要去什麼地方嗎?」金太妍問。

  「嗯。我沒要去什麼地方啊,我愛去哪都行。」反正這大山,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
  
  「于馨我喜歡跟你聊呢,你索性和我一起出去,我帶你去和這大山不同的地方。也可以多陪陪我~」
  
   于馨想了一下,平時一個人自由自在,可真是有人陪她玩了幾天突然要走了,她也捨不得呢。于馨笑了一下,學著金太妍的動作摟住她的腰,活潑地說,「好吧!我和你一起去,等我覺得不好玩了,我再回來。」
  
  「呵呵~」

  「嘻嘻~」

   兩人笑著隔著肩,一路往大山外走去。
  


     
   金太妍和于馨一路走出去,剛走到那日圍獵的地段就被一直在這附近搜尋金太妍的軍隊給發現了。原來那日黑臉將軍有意讓金太妍吃苦頭,結果到了深夜金太妍仍沒有回來,楊如營才開始著急。命人出去找卻只找到了金太妍騎的那匹馬。楊如營一邊十萬火急地派人稟告美英,一邊調集人馬在山中搜尋,這幾天了也沒找到金太妍,所有出來圍獵的人也不敢回洛城去,就怕美英怪罪下來。
  
   一行人終於找到金太妍連夜趕回洛城。回到的時候剛天亮,可是美英已經派人守在城門讓金太妍立即去見她。金太妍將于馨送回居所,換了身衣裳便趕往皇宮。她被宮女一路指引著來到書房,見美英還沒到便獨自在書房中踱步。
  
   百景國人喜歡奢華精巧的裝飾,這個書房中體現得淋漓盡致,大扇的花窗,雕刻著精細花紋的樑柱,造型精美線條曲折豐富的桌椅傢俱。書房的牆上掛著精美的工筆劃,屋內擺放的裝飾多為雕刻精巧的美玉和陶瓷。這是一間華麗的書房,但是很明顯的如它的主人一般,顯得美麗而脫俗,這世間顯然是找不到第二個了。
  
   這時書房的門被兩個宮女推開,美英走進來便急忙忙地走到金太妍身邊,「太妍,他們說你失蹤了兩天兩夜,你怎麼樣了?」
  
   美英一靠近,她身上特有的那種馨香迷人的味道便盈滿整個呼吸,溫軟而又高雅。金太妍並不抗拒美英的靠近,甚至不說話,只是靜靜地嗅著美英身上的味道,一雙眼睛盯著美英的臉看。

   美英黯下神色,她總是不能習慣,眼前的這個金太奉不是那個處處對她呵護有加的太妍。以前那人哪裡捨得她這樣緊張,她心疼一分,那人定要為她的心疼心疼十分。如今情淡,再多的疼愛也化成了無語的冷淡。
  
   美英垂下眼正要退開,金太妍卻緊跟上前一步,雖然還是沒有動作,但是卻讓兩人貼得比剛才還近。她將手輕輕撐在美英身後的柱子上,這樣的姿勢看似沒碰到美英,卻將美英整個身體都納入自己的包圍下。

  「我迷路後失足掉入山崖下的水潭中,有幸遇到貴人,在山中走了兩天,毫髮無損。」
  
   美英不禁有些羞怯,雙手抵在金太妍的肩上,羞得被這樣曖昧挑逗地包圍,卻又不願真正失去了這樣的近親。

 「貴人?報告的侍衛是說你帶了人回來。不如帶進皇宮來讓皇上加以賞賜。」
  
 「呵呵,賞賜啊,我們眼中的寶貝她可不會喜歡呢。我已經把她送回府裡,她要留下來。」金太妍輕笑。
  
   美英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或許是女子天生的敏感,她就是知道金太妍口中的”他”是個”她”。美英心裡五味雜陳,是一種似乎有過但是又很陌生的感覺呢,心中澀澀的有些疼又有些酸。美英稍微用力推開金太妍的包圍,提著長長的絲裙慢慢走到書桌邊,抬手拈起書桌上開得幽香四溢的蘭花,淡聲說,「金大人平安無事就好,既是歷劫歸來想必也乏了,不如就此退下回居所休息吧。」
  
   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可是此刻的美英素手輕輕拈著花,輕薄而飄逸的長長的白色絲裙迤邐到地上,明亮的陽光從窗外照在她的身上,這樣的美景,即便是美英的臉上神色恬淡,可同樣傾國傾城。金太妍看了一會,才拱手轉身離開,白淨的臉上露著白狼一般的又壞又奸猾的表情,噙著笑容邁步離去。
  
    
   回到宅子裡的時候意外地聽見大笑聲。于馨指著楊晨的臉說,「這位哥哥,你的臉生得真美,比女人還漂亮。」
  
   他和鄭嫣是龍鳳胎麼,從小給人認為鄭嫣是哥哥,他是妹妹,楊晨已經夠嘔的了,這下給于馨一說,差點沒一口茶水噴出來。見金太妍走進大廳來,楊晨趕緊伸手指金太妍,「小妹妹你懂不懂什麼叫比女人漂亮啊。你沒看他嗎?他這個才叫沒半點老爺們氣概比女人還漂亮。」
  
   于馨轉頭看金太妍,然後再轉回來狐疑地說,「為什麼要叫比女人漂亮?她本來就是女人啊,當然漂亮。」接著笑嘻嘻地走到金太妍身邊牽她的手,「太妍姐姐長得好漂亮呢,于馨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人。」
  
  「噗~」楊晨這下一口茶水徹底噴出來了,「你、你,你居然知道?!她穿成這樣你也知道?」他家老大著起男裝來,連他這個知道她底細的人偶爾也要嘆服真是絕妙呢,這個小丫頭居然知道!
  
   金太妍也是意外,她可沒說過啊。笑著問于馨從哪裡看出來的。于馨很奇怪地看著兩人,「穿成這樣不行嗎?太妍姐姐這衣裳頂好看的啊~我第一眼看她就知道是女人啊,這有什麼不對嗎?」
  
   楊晨笑倒,搖著羽毛扇笑得東倒西歪,「哎喲,老大,你是從哪裡找回來的這個小野人,太可愛了!」楊晨指的是于馨身上僅能勉強蔽體的獸皮衣。
  
  「呵呵。」金太妍輕笑。于馨天真單純,看人也只從一個人的本質去看,而忽略了這個人的外在和裝束,就是這樣的純真和簡單,讓人喜歡。「于馨,後門出去有個小湖,你去哪玩吧。我待會叫人給你做新衣裳,去吧~」
  
   于馨蹦蹦跳跳地離開。金太妍才慢慢收起笑容轉而問楊晨,「姐姐怎麼樣了?還有我想知道的事情呢?」
  
   楊晨再搖搖羽扇,現在這百景氣候炎熱,才春天卻有如夏天一般,他這把整天在大雪天沒有用武之地的扇子現在終於可以搖個痛快。

   撓撓額頭說,「大小姐氣得不輕呢,鄭嫣掩護你逃出來,被大小姐親自拿馬鞭抽了一頓。還好我不像鄭嫣那個癡人,一看情勢不對趕緊腳底抹油逃將出來。」
  
   金太妍低頭,「姐姐氣也是應該的,我答應要陪姐姐卻又食言,是我太任意妄為。只是苦了鄭嫣……」
  
  「不。老大,我最看不慣你這個樣子。大小姐願打,鄭嫣還願挨呢。我當夜放心不下準備潛回宮去看鄭嫣的時候,見到大小姐獨自捧著藥盒進了鄭嫣的房。」楊晨笑得賊兮兮。
  
  「去,自家姊妹也拿來調笑,沒大沒小。說正事兒!」金泰環沒白疼這個妹妹,被楊晨笑兩句,金太妍馬上翻臉。
  
  「嘿嘿。」楊晨收住笑,正正神色道,「至於那件事……我們暗中調查的方向是對的。所有的證據都讓事情看來,是那個人,是在百景的皇宮內。」
  
  「可否肯定?」金太妍急急地問。
  
  「唔,這暫時不能肯定,還得繼續查。我們現在怎麼辦?」楊晨問。
  
  金太妍沉吟半晌,挑眉道,「你繼續去查就是,聯繫在百景的爹爹的舊友,探問可有人這幾年見過爹爹。我嘛,今晚進宮裡打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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