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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波~)

 

 

 

 

 

美英從床上掙扎著想要坐起來,或許是因為這身無寸縷的脆弱也因為金太妍霸道地執意讓兩人同樣光裸的身體緊密相貼,肌膚相親。

美英雖是生在深宮中不經人事的公主,可是憑著女性的本能,她就是知道此刻金太妍的眼中閃耀的是欲望的神采。美英現在才不再逃避那個問題——金太妍平日對她的親吻擁抱,和對她說出的那些喜歡和想要佔有她的欲望,並不是說說而已,並不因為她們都是女人而不可能存在。

會有某些事情將會發生,即便她們兩個都是女人,即便美英並不知道那將會是什麼。

金太妍像是怕美英突然消失不見一般,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讓兩人同樣起伏纖恰的身子密密貼合得沒有一絲空隙。她著迷般地歎息一聲,美英真是老天最完美的傑作,美麗的臉龐,不是那種妖媚或可以褻玩的美,是一種空靈的、傾國傾城的、讓人覺得不染塵俗的美麗。美英的身體纖細修長得完美,溫潤的肌膚摸起來猶如上等的綢緞,抱緊在懷中感受著溫熱的暖意,可是在烈日炎炎的高溫中又是玉骨冰肌般的清涼無汗。

金太妍著迷地和美英緊緊相貼,手滑動在她的背上,吮住她的唇瓣,呢喃著說,「美英,美英……我是瘋了,你是我的……」

於是,接下來。

夜,還很長……

啊,夜,還很長……

啊,啊,夜,還很長,……

啊,啊,夜,還很長,很長……

 

 

 

 

 


美英經受了一整日的驚嚇和奔波,柔弱的身體承受不住這樣的激烈和腦海中種種的強烈情緒,在得到人生第一次極致歡愉的那一刻終於模糊了所有的視線,昏沉入夢中。這樣也好,這,是夢吧……

然而這不是夢。

美英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晌午,床榻上的兩個玉人被覆在溫暖的裘被下面,同樣白皙細膩的肌膚熨貼著,同樣如瀑布流雲般烏黑的髮絲披灑在軟塌上輕輕綰纏在一起。金太妍小心按緊裘被的空隙,以免寒氣侵擾了佳人,只是按奈不住地握住美英的手小心地放在唇邊親吻。

美英抽出手,輕輕別開眼,扭過頭去。抿著嘴像是要控制住那顆不小心掉落在枕上的眼淚,可是淚水仍是不受控制,一顆一顆滴掉下來,美英不發一語。

金太妍霸道得不肯讓美英這般無視她,將美英的身體完全抱入懷中,因長期握筆和持劍而帶著薄繭的手輕輕撫過美英的身體,停在她軟軟的小腹上,「身體可還好?仍如昨夜般疼嗎?」

美英過了許久才吐出輕柔的嗓音,「你得到你想要的了。」

「這不是我唯一想要的。」

「除了這身清白,我再無別的可被你掠奪。」美英仍是淡聲說,仿佛議論的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

「你只認為那是掠奪嗎?昨夜的一切——」金太妍抑制住自己的挫敗和壞脾氣。一雙英氣而清冽的眉眼直直地盯著美英的臉,緩聲說,「在你眼裡我終是個奪去你清白的瘋子。我是要佔有你,可昨夜的事絕非只帶著惡意的侵佔——」金太妍吐露心意的話再次頓住,因著美英麻木冷然的表情。

也罷,無論說什麼,美英的想法終究和她不同,她本就不是多言的人,「你毋須回應,可是我會待你好的,無論你是男是女,只要是你!」

說的話語像是某種誓言,也像是某種咒語。美英終是被金太妍的話惹出了淚水,這個對她做出荒唐事的女人,和這樣荒唐的狀況。她雖不曉人事,可昨夜的顫慄和羞人的歡快讓她身為女人的本能,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她甚至不知道這淚水該為被占去的這身清白而流,還是該為要了她的身體的人是一個和她同樣性別的女子而流。

可是這人現在說著這樣的話,她還有沒有機會離開,會在什麼時候。真如金太妍所說的她膩了她的那一天?那麼,到時她將如何自處?

美英終於憤恨地哭出聲來,這個人,她怎麼可以如此!美英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奮力推開金太妍,將裘被摟在自己的身上,快速地縮到床角去,「這便是你的待人好,你這樣與強盜何異?」

她不能接受這個自己對她有著異樣感覺的女子,強迫她,對她做出這種事來。剛縮到床角,美英便一陣暈眩,昨日跑出去一整天粒米未進,再加上碰上了那麼多讓她驚嚇的事情,一向柔弱的身子哪裡受得了這些。美英只好將裘被收緊抱在懷裡,想要為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子找個依靠,也為她一顆慌亂無依的心尋找安全感。

「你就當我是強盜也罷!既是瘋子,也不怕再做強盜!」自己的心意只換來了逃避,金太妍霸道性子一來,不顧自己光裸的身體在空氣中暴露的寒冷,強硬地逼到牆角,和美英鬥氣似的強抱住不斷推拒她的美英。

金太妍輕倔強地抿緊嘴角,她從不否認自己喜歡女人,這是打從最初知曉情事的時候就確定的事情。可是這麼多年的流連,從未遇上這樣令她如此淪陷,不能自拔的人。她早該有這樣的自覺,這個百景國的女人無時無刻牽動著她的心,比喜歡更深沉的眷戀。如果說這樣的方法才能留住她在自己身邊,那麼即便是強取豪奪的匪人手段,她也要做到盡為止!

她金太妍既敢公然想要得到這種違背世俗的情緣,又還有什麼是可顧忌的?

兩人一個生氣一個賭氣,在軟塌的一角糾結,突然美英停下了掙扎,望向某處,然後迅速別開眼,嬌弱的喘息聲因為一番用力而更加急促。金太妍順著視線看——裘被被兩人拉到一邊,此刻大床中間那純白色的羊絨氈上一抹暗紅色的痕跡顯得更加顯眼。就像無盡的枯燥中點綴的一朵最嬌豔的鮮花。

金太妍縱然是再霸道蠻橫,可是終究也是個女人,見到了這幾乎是刺目的色彩,一時也愣住了,轉頭去看美英。見美英此刻幾欲暈倒的虛弱,金太妍自然也想到了美英昨天的種種驚險,還有昨夜兩人的交纏讓美英的體力承受到了極限。金太妍的心底霎時變得柔軟而充滿憐意。愛憐地俯下身體輕輕貼在美英的身上,霸道而溫柔地吻住了美英微涼的薔薇色菱唇。

「美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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